“朋友的老婆与人私通,筹算待他归家后就害死他,便同奸夫约好,她会安排丈夫先行沐浴,到时候把家中第一个沐浴的人害死便可。朋友当晚归家,老婆安排安妥,一再催促他去沐浴,朋友明悟,“教浴莫浴”应当指的就是这件事,是以不管老婆如何说都不去沐浴。言谈间,两人产生吵嘴,吵得面红耳赤,老婆怒极顿时就忘了此事,负气先去沐浴了,是以遭到了暗害。”
“敢问赵县令名讳?”
“朋友脱身今后,细细揣摩,要不是碰到了心机周到,明察秋毫的赵县令,他也只能身陷囹圄,以待秋后问斩,这不就是“遇明即活,遇暗即死”吗?恰好就应了卦辞。”
“官人所说但是家有林檎果园数百亩的黄文德?”掌柜讶异说道。
吴佩甲向来只佩服两人,一是为国戍边十年,如师如父的宣威将军樊元忠,二是不畏强权,奋不顾身,能相同鬼神的李独霜。是以认定老道只是虚言唬人,是以嗤笑不已,正待讽刺黄文德的朋友时,李独霜率先开口。
中间的吴佩甲听得目瞪口呆,后背发凉。李独霜反而吐了一口气,有些豁然。
主仆二人带着李独霜和吴佩甲在林檎果林中迂回盘曲,不一会就从林中出来,瞥见了堂皇宽广的官道,以及栓在道旁的两匹驿马,竟是回到了两人的起点。
“与前辈一晤,晚学获益很多,前路漫漫,还请保重!”
吴佩甲闻言顿时开口不语,挠挠头,减缓了一下难堪,也支楞起耳朵。
“审理此案的赵县令发明朋友非常,不似平常南冠,顿时差人招来,细细扣问,听闻卦辞后,想了一会,问道:“你将干系密切或者来往频繁的人名写下。”朋友依言照办,写了约莫十数人。赵县令阅罢,指驰名叫“康七”的调派捕头去缉捕鞠问,略一审判,心虚的康七就承认了杀人之事,案子遂破,朋友得脱。拜问赵县令时,答曰:“一石谷,捣得三斗米,那不就剩七分糠吗,应当就是糠(康)七,果不其然。”
黄文德不知《尚书》今古之分,是因为他已经于雍熙三年归天,雍熙五年朝廷才下达诏令变动,天然不知。
李独霜看出乃是武威县安设返乡潮的据点,掐指算算光阴,州里巡查组应是已来过,效果看来颇好。
“文德如如有空,可择日来青涧城,吾必扫榻以待!”
是以表情颇佳,带着吴佩甲在城门处验看牙牌掉队入城内。
黄文德对于李独霜的的见地非常惊奇,持续说道:
那堂皇精美,很有气势的房屋实乃黄文德的衣冠琢,细细想来,那房屋形状不正像棺材的侧面?
黄文德虽为幽灵,却并无歹意,与李独霜相谈甚欢,其温文尔雅,胸有大德,临别之际又情真意切,令李独霜暗感神伤,如若活着,想来便是一佳友。
此时天气已晚,两人在城东一家堆栈投宿。思及白天之事,李独霜扣问动静通达的堆栈掌柜可知黄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