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愣愣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是吗……”
毕竟是没脸说不如你别走了,或者我跟你走吧……
他笑着摇了点头,一夹马腹,低喝一声,不再沉沦地绝尘而去。
他沉吟半晌道:“很新奇……”
直到看不见了身影,我才叹了口气,转头跟刘阿斗说:“我们归去吧。”
我很多年没有看过他这副打扮了,羽扇纶巾,意气风发,谈笑间取城池三千里。
我摸着心口说:“最好不是,不然我们就完了。”
他无法道:“只能如许了。”
他笑对劲味深长:“不会。”
“哎哟不得了,是娘娘呢!”别的三人立即停下来跟我施礼。
我指着左下角那团血红的图案说:“是凤凤。”
“嗯。”她打量了我半晌,道,“你也不错。”
我闻言瞪大了眼睛,叫道:“寄父!”
母亲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是啊。”
当时我便想,如果我会骑马,就偷了这马跑去洛阳找亲戚了。
嗯……
他好似浑不在乎,扶着我上马,我低头对他说:“你……别让其别人看到……不然他们会笑话你的。”
又这般模棱两可地答复我了,也不晓得是说不会让其别人看到还是说不会笑话他。
“凤、凤凤?”他笑意盈盈,故作惊奇,又恍然大悟道,“本来是凤凤啊…”
刚才我仿佛,把那块要送给他的手绢,拿起来擦鼻涕眼泪了。
“没哭,是风沙迷了眼……”我哽咽着说。
那仿佛是我第一次见他如许,畅怀大笑,让我刹时失神。
“你如果去的话,太后会砍我的脑袋的。”
他忽地俯下身来抱住我,健壮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圈在怀里,头颈交叉,炽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后。我的鼻尖撞上他的胸膛,顿时被带着淡淡温度的男性气味包抄,我从未与一个成熟男人如此靠近过,几近没有间隙的紧紧拥抱,心跳和呼吸通过骨骼和血液通报而来,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让我顿时乱了心神,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本来是这般感受……
我认输了……
“你说要等我给你送行。”我咬了咬下唇,不满地说,“他们说你先走了,我就追来了。”
我往怀里一探,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可惜还是到了绝顶。
“是啊。”我们对调了一下台词,相视一笑。
这……算不算通敌叛国?
“太后端方多,总会挑你的弊端,你凡事让着些,她不敢当真伤你。”
“我就让你别乱想,你觉得太后为甚么不待见你,还不就是因为你这个姓氏。司马司马……你看,宫里可一个姓曹的也没有。”
我冷静地进屋了。
鼻涕都快被吹出来了……
他垂眸看我,含笑道:“我承诺过你,等你给我送行的。”
我点头道:“陛下你还是别去了。”
他忍着笑道:“你果然要我猜?我怕猜错了伤了你的心。”
母亲往床上一坐,说道:“我晓得,是为了洛阳的事吧。”
我盯着他瞧,心说,不如把你的发带给我……
“打发时候罢了。”她说,“你如何返来了?”
“笑笑?”闻人非低头唤了我一声,我说:“等等!”仓猝抽脱手绢擦眼泪,擦完眼泪擦鼻涕……
闻人非低喝一声,忽地从马背上跃身而起,落到我身后,两手环过我握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吁了一声,勒紧了缰绳。马儿高低垂起马蹄,我整小我向后倒去,落入闻人非怀中。
母亲道:“八百年前也是一家吧。”
现在没了我和凤凤,也没有闻人非,她一小我住在这里大抵很孤单吧。
刘阿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