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娘远去了,我才开口:“你是不是早就晓得了我的出身?”
姜惟淡淡点了点头,与我相对而坐。
一日颠末藏书室,偷听到先生们说话。
她睫毛微微一颤,笑着说:“丞相自知照顾本身,我不过做些粗使的活,在他身边端茶送水,那里说得上是照顾呢?他倒是很顾虑你的安危,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你。真是恋慕你,有他这么体贴着你。”
我用好不轻易积储起来的勇气对他说:“你我的身份、态度,是不该该在一起的,不管是寄父女,还是……”我顿了顿,说不出那两个字,“我留在蜀营,毕竟不太合适。应笑我,他的父亲是郭嘉,是曹氏旧部,只要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护我。”
我闻言豁然。
“对不起……”我学不来他那样的笑容,我没有镜子,但想必本身此时面上的笑容是勉强而不幸的。“我的喜好,大抵给你添费事了……我想,我还是不喜好你了……”
“我刚去找你,玉娘说你在这里和姜惟谈天,药已经熬好了,我便出来接你归去。”闻人非的手十指苗条,指间带着薄薄的笔茧,工致有力,我来不及细想,便抬起手,握住了他的。
真的很但愿……很但愿……和你在一起……
他有些错愕,但只是一刹时划过眼底,很快便又规复了那和煦如三月东风的笑意,如许的笑容,在我的童年是不常见的。“想明白了甚么?”
我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他。
我奉迎地说:“玉娘,熬药还要好一会儿呢,你先归去,我说一会儿话便回房,不会迟误喝药的。”
但是他的手却很暖和,我不舍地紧紧抓住他的手,沉沦他掌心的温度。他有些踌躇,却还是缓缓地收拢了五指,将我的手圈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