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宫,季瑶想着去定王府拜访定王妃,可想到如此有些招摇,便转道去了康王府。
确然,沈家求亲的事不是没有体例处理,可他如此焦急地请皇后过来,又拿沈家来压季瑶,原觉得季瑶决然没有体例回绝,可他瞧着季瑶气定神闲的模样,内心觉着这事仿佛并没有他设想中来的那么顺利。
太子扫了一眼季瑶凝重的神采,继而语重心长道:“是啊,就是本朝资格最老的沈家,如果本王再不脱手,只怕你很快就要嫁进沈家了。”
季瑶吃了一惊,千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如此心急,竟攒托皇后向天子赐婚,如此一来,到时候圣上亲颁圣旨,那么她就是想推也只能用项上人头去退婚了。
“你们这是干甚么?”循声赶过来的刘珣忙横在两人中间,抬高声音对朱三剑道,“你把伙房那筐大闸蟹送到谢府去,就说是给谢玥尝尝鲜的。”
但在季瑶现在心中最大的迷惑倒是,沈庆之为何会无端端地要迎娶她为儿媳,他是有爵位的将军,又在朝中属于元老级的人物,如何会看上她一个名不见转的浅显女子?
太子连吼带骂吐出这一番话,他的意义已然很明白了,他思疑季瑶思疑常季扬思疑常家统统人,如果季瑶回绝成为太子妃,那么东宫势必将与常家撕破脸皮,毫不包涵。
这里头必然有文章!
好巧不巧,她刚出院子,第一眼瞧见的却不是刘珣,而是早前扮成杀手的朱三剑,许是朱三剑从刘珣口入耳到了甚么,对上季瑶的视野透着些古怪。
季瑶冷静施礼,不再去瞧太子的神采,脚步一闪敏捷出了大殿,她方才竟天真地觉得太子筹算给她时候好好考虑这太子妃之位,却本来是打着定王的主张。
“不过你放心……”太子指尖小扣梨花木桌案,煞为慎重道,“有本王和母后在,必然不会让你嫁去沈家,东宫将会是庇护你平生的好去处。”
“这此中的事你又知多少?为民除害,除的又是甚么害?不必将本身抬的那么高,说到底不就是想要撤除统统挡路的人吗!”季瑶毫不客气地辩驳,面前的人安静的神采一变,带着恶相吃紧回身道,“我只信赖我这双眼睛,你做过哪些恶事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再没有见过比你更虚假的女子了,这不是你巧舌几句就能抹掉的!”
“是,那季瑶就先退下了。”
“太子殿下可否容季瑶归去好好想想?”季瑶顿了半日,挤出来一句话。
季瑶蓦地抬眸,对上太子巡查的目光,故作震愤起家道:“太子殿下这是思疑我?我与刘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一点想必太子殿下很清楚……”
两人对峙而站,顿了好一会,朱三剑才率先侧过身冷声道:“没错,那天来杀你的人就是我,别说世子不知情,便是世子知情又如何?你将世子伤了个遍体鳞伤,犯下诸多恶事,莫非还不准我为民除害?”
而太子本日召她入东宫,并不是为了收罗她的定见,实则是告诉季瑶即将成为太子妃的这一究竟,外加叮咛带威胁的,只是想借用手腕让季瑶诚恳一点,别再做出甚么惊天动地的行动。
“倘若常家离了东宫……”
听到太子再次开口,季瑶忙不迭抬眸投去诧异的一眼,没成想太子只是顿了一顿,接着道,“归去好好想想,如安在最短的时候内给定王狠狠一击,特别是谢家,必然要将这左臂给本王斩了!”
“本王不清楚!”
“不是,季瑶,你听本王说,沈庆之那老匹夫深受父皇宠任,如果他求父皇赐婚,父皇是绝对不会回绝的。”太子顿了一顿,见季瑶仍旧不为所动,身子懒懒地今后一靠,半是警告半是劝戒道,“这些年要不是东宫的支撑,常家能在金陵这么快安身吗?能将买卖做的通天大吗?季瑶你年纪小不清楚,这些年不晓得有多少人借着打击东宫的名义去毒害常家,都是本王一次又一次地庇护常家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