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脸淡然地说出这话,而那边的太子和太子妃已然双双变色,他们千万没想到这玉坠会是前朝太后封后所得,更想不到皇后会将此事大风雅方说出来,要晓得,如果有个甚么差池,那东宫也会遭到扳连。
话音未落,太子妃已拖着一身烟纱银罗裙走列席位,脸上带着灿然之极的笑容,天子与容贵妃对视一笑,不免被她这笑容传染,点头道:“好,好,那你说说你要送的是甚么。”
天子见定王脸上闪过一丝绝望,忍不住想说些甚么,才吐出两个字,便听坐席之上有人大声吵嚷:“父皇!绮儿也有东西要给贵妃娘娘!”
“哈哈哈……”容贵妃不由捂嘴笑了起来,娇羞道,“mm晓得皇后娘娘说话最是公道,极少有夸奖人的时候,本日得皇后娘娘一句夸奖,mm当真感觉这是本日最好的生辰礼品。”
兴王大声应了一句,随即踩着沉重的脚步往本身的席位走去,他也是以没能看到天子落在他脊背的那道绝望目光。
直到本日宴席开端,兴王不晓得从哪个犄角角落呈现,整小我恹恹地,挤出勉强的笑意恭贺道:“祝母妃永久花信韶华,永久这般斑斓动听!”
这几日,定王便拉着刘珣与常季扬一道忙上忙下,几近连歇息的时候都没有,而容贵妃与天子的亲生儿子二殿下兴王,却落了个安逸。
皇后本就比容贵妃大上七八载,大哥体衰后除了手掌后宫的权力,在天子面前连半点情意都讨不到,目睹天子更加地宠嬖容贵妃,就连本日的宴席用的也是皇后寿宴之格,看着容贵妃出尽了风头,内心不免仇恨之极。
固然定王自小是容贵妃带大的,可她到底还是偏疼一些,现在见天子的心都飘到定王那去了,不免轻咳了一声,引得世人看向她,才淡淡一笑指着定王手中的盒子道:“彧儿手上拿的是甚么?莫非是送给母妃的礼品?”
“回父皇,是儿臣挑的,儿臣感觉此处正对着木棉花,红艳艳的一大片,非常衬日子。”定王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话,实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处所的安插可谓是费了一番心机的。
“绮儿要送给贵妃娘娘的是一对玉坠和一支凤钗,还请贵妃娘娘过目。”太子妃将锦盒递给一旁的公公,满心欢乐地筹办接管世人的赞叹和容贵妃的夸奖。
太子妃被容贵妃喊道,内心蓦地一惊,下认识地看向皇后,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但是她亲手送出去的,如果说错了话,那可就惨了!
“是!”
定王紧跟着走出了席位,恭恭敬敬地对着面前的人施礼:“儿臣拜见父皇、拜见皇后娘娘、拜见母亲。”
宴席设在水廊顶头,而水廊绝顶则是一大片望不到边沿的殷红木棉花,给单调有趣的夏季增了一些活力,而宫中本无木棉花,是定王与五千兵士连夜从宫外运来栽下的。
天子见定王一副精气神实足的模样,非常欢乐,目光一扫周遭高雅的景色,更是高兴地乐呵呵道:“快起来吧,朕传闻这个处所是你挑的?”
“当真是极可贵的好物,饶是mm也从未见过如此巧夺天工之物,皇后娘娘感觉如何?”容贵妃笑容盈盈地说着,一个眼神表示,身边的宫女忙将凤钗递到了沉默好久的皇前面前。
锦盒一开,那凤钗在微小的日光之下显得格外精美,凤钗上的牡丹仿佛活了过来,而那对玉坠更是通透地如浸了月光的水滴,凡是站在一旁有幸望到两眼的宫女寺人全然暴露赞叹的神采。
“皇后娘娘真会开打趣,不过一些凤钗耳坠罢了,mm还是戴得的。”容贵妃只当她这话是妒忌,内心别提有多利落了。
容贵妃光亮正大的讽刺无异于践踏皇后的心,皇后蓦地抬眸,正要刺她两句,目光俄然落在了那对耳坠上,顿了一顿,又将目光投向了凤钗,紧跟着嘴角生出一抹笑意,调子和缓道:“这些东西做的确切是巧夺天工,只是本宫怕mm接受不起这东西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