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想到这里,便更加地谨慎谨慎了,噤声朝着端坐在榻上的人躬身施礼,却听榻上的人凝着一口气道:“来,季瑶,坐吧。”
人血药引这四个字刚要出口便被她生生咽下了,既然方才承诺了太子妃那便不好违背信誉,支吾了半日,不知该如何描述。
太子妃见身后的人定在原处发楞,稍稍放慢脚步道:“外头风头,我们进屋里说话吧。”
“喂,你躲在这干吗!”
那便是一天要服四回药,三天便是十二回,这未免也太可骇了!
每回服药都要配一碗加了地参的人血,这个别例的确闻所未闻,莫非老神医的意义是以形补形吗?季瑶走了两步,耐不住猎奇,闪身躲进僻静角落翻开了木匣。
“是是是……”祝商讪嘲笑了一回,正打断跳过这个话题,中间那人却又喋喋不休道,“或者说,我是主考大人的福星,我能为他带来好运,那么这场比试他必定也会给我带来好运,祝兄你说是不是?”
“我听殿下说你托他求药方?”太子妃说着抬眸看向季瑶,捕获到她眼中的冲动,才不紧不慢地从婢女手中接过木匣盒子,慎重道,“这便是你要的药方了。”
“你方才是装醉?害得我差点获咎太子妃啊,另有你也太重了!”季瑶清楚发觉到抓着她手臂的人微微一抖,才偏头暴露无辜的神采道,“你想多了,我归去以后喝体味酒汤很快就没事了,我精通医术嘛,解酒汤算甚么……”
“季瑶明白,季瑶定当守口如瓶,毫不会将药引之事奉告第二人。”季瑶紧握手中木匣,对着太子妃再度施礼表示谢意,听得面前人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体贴的话,才让良玉送她出了院子。
季瑶蓦地一转头,却惊觉祝商已丢下她,一小我僵着背仓促入了场,她嘟囔了一句也当即跟了上去,却没重视到在她脚边有一枚极细的银针,恰是那道仓促背影不谨慎掉落的。
这一看,倒是吓得她神采惨白,她原觉得服药么,不过是一天一碗,最多最多也不过是一天两回,怎的这方剂上说每隔三个时候就要服一回药?
“只不过,这药引子倒是凶恶的很,说是每回服药都要配一碗加了地参的人血,连喝三天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