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甚么意义?”蓝辰不解地问道。
“这还不简朴?”谭四笑道,“别看都督大要上刻毒无情,但实际上还是很照顾你们两位公子爷的!边卫府的苦差事多了去了,普通新来的北边卫都要发配到卓狼草原那样的处所去呆个一年半载的,而你们则是直接被安排在我的部下留在定北镇中巡查,这在边卫府的浩繁差事中绝对是第一福差,不刻苦、不受累,白日干活,早晨睡觉,最后还能落个不错的名声!多好?可如果没有你们,只怕四爷我也早就被都督给调到别的处所去巡查了!”
这句话北边卫们可算是听懂了,齐声高喝一声便跟着谭四大摇大摆地持续向着下一条街走去。
“四……四爷……”
那名被踹翻的北边卫也顾不得身上的灰尘,三两下便爬了起来,面色焦心肠对着谭四窃保私语地私语了几句,而当北边卫的话说完以后,谭四的神采也刹时凝固下来,刚才的戏谑之色全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震惊与凝重。
“哎,这就是了!”谭四点头说道,“这就是你们每小我的宿命,很多时候想做狼还是想做狗,不是本身能够决定的,因为在你们的背后另有太多太多其他的东西在牵绊着你们!比如你们几个就是吃喝,那陆一凡和蓝辰呢?他们两个都是金陵城的二世子,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那他们现在还和你们一样跟在四爷我屁股前面,又是为甚么?”
街面上的人多数会给谭四一个面子,见了他的面不管男女长幼都会规端方矩地拱手叫一声“谭四爷”,这也让定北镇这个本应当诸事连连的处所变得非常承平,起码在谭四带人巡查的时候非常承平。
“五个!”
“都督,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最早反应过来的陆一凡快步走上前去,继而眉头舒展地站在三具尸身中间,一脸迷惑地看向脸沉似水的习尘。
“你说的是真的?”
“好!”
现在,谭四正带着陆一凡、蓝辰和其他七八个北边卫在镇上漫步,谭四仿佛在镇中的分缘极好,不管碰上谁都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上话,而他那特有的粗中有细的性子仿佛也轻易获得这些平常百姓的信赖,不管是谁家的事,只要谭四过问都能刨根问底地问出个以是然来,这个本领倒是让陆一凡颇感惊奇。
习尘说罢,便是也不再理睬殿中其别人的呼喊,径直迈步朝着殿门外走去,他的法度是那般的刚毅,乃至于在颠末七位旗主的尸身之时都没有逗留半晌。他的背影又是那般苦楚,苦楚到当习尘的身影消逝在大殿以外时,留给了殿中世人无穷的唏嘘与深思,一些北边卫乃至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哀思,放声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之间,整座北疆正殿以内充满了男人的吼怒与痛哭之声。
“四个了……”胡老不知是不是在向习尘汇报,总之他的声音当中充满了苦楚,“都督……”
跟着谭四的话音,一众北边卫都不由将目光扫向了陆一凡和蓝辰二人。
“哼!做事就是做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蓝辰非常不屑地冷喝道。
就在正殿当中一片死寂之时,一道如同哀嚎的传命声蓦地从殿别传来,接着只见一名守门的北边卫带着七八个浑身鲜血的北边卫,一起扛着一具浑身伤痕的新的尸身,快步走进了大殿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