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东西,还敢不承认那晚从我手里救走玉儿的人就是你!”柳三刀一脸奸笑地盯着海老,本来他刚才趁机发飙难堪蓝辰是假,而借机试出海老的秘闻才是真。
“习尘啊习尘!”韩啸一脸无法地感喟道,“你可晓得我与陆昊谦情同手足,而一凡非但是他的独子,更是我韩啸独一的半子,你此次让他与蓝辰共赴褚凌天大营,万一有个甚么闪失……你这让我归去以后如何向陆兄、如何向我女儿灵儿交代啊?”
而与此同时,在间隔营门处数里以外的中军大帐前,韩啸正神采庞大地望着火线,他晓得现在在暴风暴雪的深处,他独一的半子就要朝着未知凶恶的虎穴,出发了。
“柳三刀,你好大的胆量!”海老见状不由暴喝一声,接着一记毫无花梢的重掌便是直直地拍向了柳三刀的胸口,而柳三刀持刀的右手蓦地回撤,继而刀身一横接着用力地向下一压,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柳三刀持刀的右手便是重重地打在了海老的手背之上,接着海老受力右掌向下一沉,手掌向前一竖,五指绷直如毒蛇吐信普通直直地向前探去,指尖直戳柳三刀的小腹。
“呵呵,柳三刀兄弟,你们倒是勤奋的很……”
“没事!”陆一凡轻笑道,“我倒想看看他们能让我们等多久!”
习尘对于韩啸的虎威还是巍然不动,坐在那边悄悄地喝着茶,聆听着韩啸的指责。待韩啸将心中的气愤宣泄的差未几了以后,习尘方才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视着韩啸似笑非笑地说道:“韩大人,你如此起火究竟是因为我冒然让陆一凡去涉险?还是因为我冒然地将你我乃至五万军士置于伤害当中?”
“而这也恰是我将陆一凡一同派去的终究目标!”习尘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陆一凡就是我们安插在北疆大营当中的一颗钉子,只要有这颗钉子在,褚凌天那边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们这边都能够先发制人!”
“如何?韩大人对于你本身的半子莫非还没有这点自傲吗?”习尘俄然张口笑道,“还是说韩大人爱子心切,乃至于慌了心神?”
“你的意义是……”
“小子,你有胆量就把话再说一遍!”柳三刀的嘴角蓦地闪现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阴嘲笑意,一双通俗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蓝辰。
“一凡,你都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候了!还是先上车吧!”纪原一脸担忧地说道,“你的伤势还未曾病愈,经不起这砭骨的风寒。不如你先一步上车,我去叫蓝辰他们启行!”说着,纪原还帮着陆一凡将身上大氅的脖领处往上提了提。
暴风暴雪当中,陆一凡身披着玄色貂绒大氅站在营门前,眼睛微微眯起直视着火线无尽的风雪,任由一团团风雪吼怒着劈面而来,陆一凡却还是直直地站在那边,如一杆钢枪普通纹丝不动。他仿佛在悄悄的等待着甚么,而柳三刀、纪原、谢云三人则是站在陆一凡的身后,中间还停着一辆马车,两匹马儿在风雪当中不断地相互厮磨着取暖,阿长则裹着厚厚的绒衣坐在车内,时不时地探出脑袋来看一眼陆一凡。直到现在她已经劝过三次了,可每一次都被陆一凡给浅笑回绝,就是不肯上车。
开初陆一凡也曾想将阿长留在韩啸大营,但却被执意不肯的阿长给一口回绝了。遵循阿长本身的话说,现在她已然是大仇得报,圣域与兽域又处于极度严峻的干系当中,是以本来想要北赴兽域寻觅亲爹的动机也被迫搁置,而阿长现在在圣域当中再也无亲无端,陆一凡既是她的拯救仇人,又是替她报仇雪耻的人,故而一向留在陆一凡身边当牛做马地报恩,变成了现在阿长独一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