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三江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叶兄弟你累不累,要不换我来划桨?”
叶疏影说道:“褚先生过誉了。此次到木山岛寻仇,我实在是没有甚么掌控,因此想万事都谨慎些,不肯多肇事端。”
褚三江说道:“巢湖之上耳目浩繁,何况他们已有防备,要想在白日登上木山岛的确不成能,早晨又有雾气,难辨方向,看来想登上木山岛当真不易。”
这时梢公听到乐声俄然停止,觉得舱内出了事,便仓促奔了出去。本来这到画舫上为客人弹唱餬口的歌女一贯是卖艺不卖身的,但迩来产生过两件客人醉酒以后调戏歌女而闹出了性命的案件,为此南巢帮的人叮咛下来,凡是在湖上肇事的人一概沉江喂鱼,而出事的船家不得再在巢湖水域谋生。因此这梢公凡是赶上客人喝酒而又有歌女伴唱的就非常留意。
叶疏影拱手说道:“多谢老丈提点,不然我们两人恐怕要做冤死鬼了。不知老丈这儿可有不消的划子借给我们,我们这就去找南巢帮分舵的人。”
叶疏影却如同水中游鱼普通,左蹿右蹿,将木头晃得目炫狼籍,口中叫道:“石头,快来帮我抓住这小我。”
叶疏影道:“不是,只因先生乃是前辈,又是仇人,‘兄弟’二字我实在是不敢当……”
叶疏影道:“木山岛。”推开酒楼后门,只见门外就是广宽的水域。两人对视一眼,将身一跃,便跃到间隔酒楼比来一艘画舫上,足尖一点,借力又向另一艘画舫跃了畴昔。
叶疏影忽觉长衫微摆,湖面上刮起了夜风,身上一阵风凉。他昂首看了看天气,只见四周黑漆漆的,连满天星子也看不见了,说道:“不必,我们归去。”
叶疏影停止荡舟,在小舟上坐了下来,深思半晌,才说道:“我看还是先想体例登上木山岛调查清楚这件事再说。一旦肯定殛毙郑老爷子一家的人就是‘木山二老’,我毫不会放过他们的。”
褚三江道:“这是此中一种能够,另一种能够就是顾天华遇刺是假,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坦白血洗郑家的本相,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这两个老东西当真是奸刁。”
叶疏影道:“哦?褚大哥有何高见?”
叶疏影道:“除非能混到南巢帮开往总舵的船上,或者趁着夜色尾随在他们的船只前面。不如我们在四周随便转转,就当游湖,说不定运气好能碰上一艘船。”
褚三江道:“不必客气。可有好酒好菜,多取些上来。”
褚三江道:“叶兄弟指的是――”
叶疏影道:“据起云派的人所说,‘木山二老’昨夜在柳河镇血洗了郑家,并且有郑老身上掌印和柳叶镖为证;但是方才那位老丈却说帮主顾天华昨晚在木山岛遇刺,南巢帮也正在清查刺客。”
石头恰是阿谁之前扛着褚三江的大汉,他这时正愁抓不住褚三江,那里有空去帮木头?他说道:“白痴,没看到我正忙着吗?”他这么一分神,却被褚三江一掌击中胸口,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哎哟”翻滚叫痛。
叶疏影闻言点头一笑,说道:“你言重了,我并无此意。既然褚大哥汲引,我便不再客气了。”
叶疏影与褚三江停在画舫之上,听到船上乐声动听,又闻到酒肉香气,便往船舱内走去。
木头只“哎哟”一声叫痛,回身抡拳,又往叶疏影身上号召。
褚三江朗声笑道:“这才像话嘛,叶兄弟。”
褚三江瞥见这包厢中另有一张空着的桌案,便走畴昔坐下,将佩剑往桌上一放,说道:“我只不过是借你们的处所歇歇脚,不必大惊小怪,你们该干甚么就干甚么,我们互不相干就是。”
这梢公已过半百年纪,身材矮小,满面沧桑之色,快步走入包厢以内,瞥见包厢中蓦地多了两个佩剑的男人,也大吃一惊,说道:“两位高朋,不知是何时驾临小舟的,老夫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