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軏冷不防被杨铭反骂一句,心中顿时冒火,操起雌雄双刀,道:“废话少说,张或人本日约你来此,就为了好好领教你的精美剑招,你我也好分了高低,请。”说着右手摆出个“请”的姿式。
叶疏影却越看越来劲,心想本日真是不虚此行。只是一瞧见沈玉泓替杨铭担忧的焦心模样,内心未免有些失落。
杨铭道:“七星教在南边权势极大,又大家心狠手辣,确切不该招惹。但是陆先生既然能破解乐仙派的魔音,又为何顾忌乐仙派呢?莫不是你没学到别的两曲魔音的破解之法?”
两人跃出亭子,在亭子前的一块空位上相对而立。张軏又道:“说句实话,那鹿岩的剑法不差,只是他的软剑碰到张某的黑铁雌雄双刀,就只要认输的份儿了。你的龙吟剑不知如何?”
杨铭道:“鹿先生是家师的知己老友,在剑术上对鄙人教诲很多,与鄙人虽无师徒之名,鄙人却对他敬若恩师。鹿先生一来不与官府来往,二来不与朝廷敌对,不知他那里获咎了张大人,张大人要将他置于死地。”
张軏道:“妙极妙极。”说着微微一笑,面露杀机,双手一斗,一对黑铁雌雄双剑顿生寒光。
杨铭当即想起在玉露茶馆所见的一老一少两条身影,猜想那两人莫不是华潜和余天扬,便点头道:“乐仙派的短长之处我倒是听过。”
叶疏影与林辰心惊道:“甚么?你说‘墨客剑’已死?”这二人明显不晓得这件事。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杨铭长剑被架开,顺势翻身落到张軏面前,在张軏惊魂不决之时上前一步,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杨铭吟完《横塘路》,满心的愁绪挥散不尽,江雨菲的音容笑容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知不觉便吟出《洛神赋》里描述洛神仙姿倩影的语句来,本身感觉这些描述用在江雨菲身上是恰到好处。
杨铭不急不缓坐了下来,将龙吟剑横放在石桌上,与张軏的黑铁雌雄双刀相对,笑道:“鄙人鄙人,不敢与张大报酬伍。”
张軏听到后背生风,一惊非同小可,暗叫糟糕,一个急转,长刀倒立,仓猝救险。
沈玉泓道:“我向掌柜的借来一支笛子,和着那魔音吹了一曲《万马奔腾》。”
杨铭见他战前还要出言不逊,内心气恼,朗声说道:“看来这鹿先生是底子没把张大人放在眼里,因此不屑对张大人使出精美绝伦的万花剑法。本日鄙人就要用这万花剑法替他报仇。”说话间龙吟剑仍然出鞘。
杨铭道:“鹿先生被人谗谄,葬身于起云峰后无底洞,已是年前的事了。”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杨铭道:“既然如此,也不必怕他们。”心中却道:“泓儿初涉江湖,没经历过江湖上的风雨,胆怯了些,遇着小事也一惊一怪。”
杨铭笑她:“你于心不忍却有这般兴趣?”
林辰心道:“我传闻两个月之前,令师云先生曾上起云峰,逼死了起云派掌门扈通与其子扈杰,莫非与此事有关?”
沈玉泓瞧他神情冷酷,似有苦衷,问道:“铭表哥你想甚么呢?仿佛不太高兴……”
沈玉泓坐到他的身边,幽幽说道:“我恐怕肇事了。”
叶疏影与沈玉泓、林辰心三人只假装不知,在他走后,也悄悄前去华阴亭观战。
杨铭苦衷重重回到福临堆栈,却发明沈玉泓、叶疏影、林辰心都在楼下餐馆等他。
沈玉泓将小嘴一厥,道:“才不是如许,我早就学会了。我问过师父,师父说之前花溪谷和乐仙派有仇,详细是如何的我也不清楚。”
杨铭和张軏的刀剑越来越快,两单身影在都光剑影中穿越翻飞,沈玉泓看得眼睛也要花了,耳中却清楚听到杨铭的声音:“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要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多少: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