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和黄衫女子闹了一会,便对她先容:“江女人,这位是我的表妹沈玉泓。”又对沈玉泓道:“泓儿,这位江雨菲女人是我的朋友。”
沈玉泓道:“铭表哥何不去题上几句?”
那位孺子见了皱了皱眉头,心想:“如何又是东风?”却不敢啰嗦,眼看已将墨迹扇干了,就将诗句收了起来。才收好,又有一人过来题诗,小孺子赶紧来递笔研墨。那人却不接笔,对杨铭道:“杨公子,你如何也在这里?”声音清脆温和,听来非常动听。
林辰心看一眼叶疏影,幽幽说道:“这么说叶大哥也已经晓得她是谁。可惜,杨铭却仿佛并不晓得……”
叶疏影靠近桌旁,看了看杨铭的手笔,不由得神采大变。林辰心却不明白,问道:“叶大哥看出甚么?”
沈玉泓瞧着,心道:“这位便是那日打败铭表哥的江女人了,只是不知他们是偶尔相遇,还是有约在先。”
杨铭却听出了江雨菲的醋意,心中悄悄欢乐,灵感也来了,道:“二位女人不必多说,鄙人要献丑了。”只见他将本来的狼豪宕下,另取一笔,在墨盘上调了调色采,蘸墨一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盏茶的工夫,一株鲜艳的黄鹤翎跃然纸上。
杨铭、沈玉泓走了一会儿,离那十字路口已有一段间隔,沈玉泓才问道:“铭表哥,你写的那两句话但是对江女人说的?”
沈玉泓点头道:“江女人你好。”
叶疏影只是点头感喟,并未几说。
童羽到了朱千和柳市新身边,道:“五哥六哥,我们到别处去吧。”朱千和柳市新不知是甚么环境,也不太懂文墨,见到童羽的神情不似先前愉悦了,只好点头承诺,替童羽开路。
杨铭又换了狼毫蘸墨题诗,加上之前的两字是:“东风不言千树过,秋色独留一枝多。”写完便放下笔,望了江雨菲一眼,眼中尽是柔情,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字不说,半晌后回身走到沈玉泓身边。
童羽笑道:“我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杨公子。能看到杨公子发挥才调,真是幸运之极。”
杨铭看着猎奇,便对身边的一个三十来岁墨客打扮的男人拱手作揖,问道道:“这位兄台,叨教这四家花圃安排了桌子,又筹办了纸笔,是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