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惊道:“你……你说甚么?”
杨铭不由感觉她才是个不幸之人。
江雨菲的面色略微和缓,又说道:“但是他们也晓得我的身份,并且还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江雨菲道:“不但要撤除铁阎罗,还要将骷髅城夷为高山。”
就在这时,一柄乌黑冰冷的利剑,从他的背后穿透了他的胸口。他凄然一笑,并不想晓得这剑是谁的剑,只是想着,能与怀中间爱之人死在一起,已无遗憾。
杨铭嘶声大吼:“雨儿……”却只见六合间一片乌黑,他的身材,声音,心跳,呼吸,尽被这无边的暗中淹没……
江雨菲道:“没错。实在不管是天罗山庄还是洞庭帮,对于本教都是一样的,只可惜骆长风不明白。好了,现在你已经晓得骆长风已死,天罗山庄已毁,你还要去闯骷髅城去杀铁阎罗吗?”
杨健话未说完,杨铭便瞥见寒光一闪,便如一道闪电朝着父亲的胸前劈下,父亲的神采瞬时僵住,全部身材也僵住,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江雨菲道:“我天然是受命行事。杨铭,我先与你说清楚了,你如果还与我同业,我便和你一同去闯骷髅城,你如果不肯与我同业,或是禁止我去闯骷髅城,我必定先你一步闯进骷髅城。”
江雨菲对劲一笑:“我说甚么,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江雨菲道:“天罗山庄的权势不在澹月山庄之下,你真的以为凭洞庭帮那帮蠢货就能扳倒天罗山庄?在这件事上,令尊杨庄主但是出了很多力,若不是他与封应天联手,湖城当中另有谁能杀得了骆长风?”
她是想说她这是为了他而杀人灭口吗?
银龙与黑蛇胶葛半晌,毕竟将那黑蛇一点点吞噬,龙吟剑不歪不斜,正正地插入了江雨菲的心口。
江雨菲笑道:“也是,也不是。我与兄长固然出了些力量,但形成本日成果的倒是骆长风本身。”
他俊朗的脸,此时冷峻非常,袒护了他统统的痛,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冷静回身,走回了他们本来栖息的处所,重新生起火来,就像甚么也没有产生一样,安静地坐在火堆中间。
两人吃了干粮填饱肚子,杨铭又给马匹换了处嫩草丰茂的处所拴好,这才各自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歇息。
江雨菲道:“迷途知返?呵呵,话虽如此,但是他毕竟惊骇有朝一日他之前的身份会被戳穿,要想完整坦白畴昔,除非他能够成为南武林的第一人,成为湖城的城主。至于操纵童羽和骷髅城,这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一方面能利诱于本教之人,让我父亲误觉得他在为本教办事,减弱了湖城的权势,另一方面又能强大他在湖城的权势,以便来日篡夺城主之位。不过,他的算盘固然打得好,却逃不过我兄长的法眼。”
杨铭淡淡地说道:“就算现在无需再到骷髅城调查甚么了,我还是要去取铁阎罗的命。我既然承诺了她,哪怕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也会完成我对她的承诺。”
杨铭惊诧道:“爹他承诺过我,要将十年前沈家的事情查清楚,等我将天罗山庄与七星教的干系调查清楚才会对天罗山庄脱手的……”
杨铭握剑的手却已经微微颤抖,江雨菲道:“你是想杀我吗?是因为晓得了我的身份,还是想要替他们报仇?”
杨铭眼中尽是绝望而痛苦的豪情,冷冷地看着她。
杨铭已经闭上双目,不肯听她多说。江雨菲心中气恼未消,却也没法,也只好闭目歇息。
江雨菲看着他惊奇不定的神情,说道:“你现在在想甚么?”
“爹……”杨铭大吼一声,龙吟剑如苍龙出海,夹着雷电之势缠上了江雨菲手中的黑蛇。
杨铭固然一起劳累,但因内心想着江雨菲的身份,为情所苦,倒是到了半夜,直到那轮残破的月已经升上半空,他已困得不可才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