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此行的目标就是为了化解乐仙派与花溪谷以及叶疏影的恩仇情仇,如果她真的当了乐仙派的掌门,乐仙派的大小事件便由她做主,只要她一句话,谁还敢难堪叶疏影?
冯楚接着说道:“现在本派固然无人修炼《化元诀》神功,掌门人和各长老却稀有名入室弟子学了三大神曲以及一些散曲,沈女人若要接掌本派,必须在乐律上与本派弟子一较高低,若本派无人能赛过沈女人的高超乐技,我等天然奉她为掌门人。”
陆容平见沈玉泓说得坦白朴拙,不但不怪她,反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此话但是至心,你真的不肯代表花溪谷与乐仙派弟子比试吗?”
只是,如许便落下了一个“趁火打劫”的话柄。以是沈玉泓若能光亮正大地当上乐仙派的掌门人,才算替花溪谷出了一口气,替陆容平报了大仇。
沈玉泓点头说道:“我不要跟他们比,师父如果要我与他们比,我便用心输给他们,我不要当他们的掌门人。他们并不喜好我,我就算做了他们的掌门人,他们内心也是不肯意的。并且我也不喜好他们,我固然不忍心见着他们被殛毙,却也不要和他们在一起。师父,我要回花溪谷,就算师父将来真的将花溪谷交给顽月哥哥,我也要归去奉养师父……”说着密意地望了一眼叶疏影。
沈玉泓微微一愣——代表花溪谷与乐仙派弟子比试……
只见石盈盈咽喉处还淌着血,嘲笑着说道:“陆容平,事已至此,要杀便杀,你还想如何?”
林之远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成全。”
陆容平道:“泓儿,花溪谷自有顽月担当。他跟在为师身边二十余年,固然只是为师的一个药童,若论医术成就,他比你只高不低。为师与他只差一个师徒名分罢了,此次归去,便正式收他为徒。至于你,便留在这里,做掌门人便要有掌门人的模样,莫给为师丢脸。”
陆容平说道:“乐仙派现在一无统统……”
石盈盈冷冷地说道:“如何,想要趁火打劫吗?”
叶疏影感觉,只要站在陆容平面前,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站在他面前,就像是站在师父面前一样,不自发地对他尊敬,惊骇他绝望、冷视和指责。
林之远故作难堪,鹿岩当即说道:“同一件事,莫让陆老前辈叮咛第二遍。”
陆容平哼了一声,说道:“你还不算太蠢。”
林之远依言行事,朗声叮咛道:“请石掌门和三位长老练这边说话。”
陆容平并不活力,举头说道:“你现在已是废人,不配再做乐仙派的掌门,不知哪一名能够代表乐仙派说话?”
三把剑就这么停在石盈盈的身材里,剧痛刹时涌遍满身,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收回一声嗟叹。
林之远回身望了望古长鸣,又用心唉声感喟两声,见那古长鸣还是没有胜利,再也没法借端迟延,只好朗声叫道:“古兄,刀下包涵。”
石盈盈吼怒道:“够了,陆容平,要杀便杀,何必出言不逊辱及先师?”
陆容平坦开五指,林之远瞥见他掌心白雪已经完整熔化,松了一口气,说道:“陆老前辈可还对劲?”
鹿岩看了看陆容平的神采,又对林之远说道:“另有那位使刀子的朋友,让他也停止。”
朱瑞冷冷地说道:“我等会沦落到此,本来就是拜你所赐,你不远千里来到玉龙雪山,莫非竟是为了搀扶你花溪谷弟子执掌乐仙派?没想到你为人如此凶险狡猾……”
陆容平又问朱瑞和冯楚:“那么这二位意下如何?”
陆容平说道:“做了乐仙派掌门,你还是为师的好徒儿。”
朱瑞无言以对,只恨得咬牙切齿。小长老冯楚说道:“《化元诀》固然是本派震镇派之宝,只要掌门人方有资格修炼,但并非修炼此神功之人便有资格做本派掌门。沈女人要做本派掌门能够,但必须在乐律成就上令我派弟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