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猜想到石盈盈竟然狠心至此,会将本身敬爱的小弟子推下绝壁……
陆容平足尖一点,便抱着古琴飘然避开,并不想与她脱手,说道:“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一跃,已到叶疏影、沈玉泓、鹿岩三人面前,说道:“我们能够归去了。”
陆容平说道:“泓儿,你甚么时候体贴起这些江湖恩仇来了?这些都是他们之间的恩仇,与我们不相干。”
沈玉泓撒娇说道:“师父,您若就这么走了,当真不会悔怨吗?”
沈玉泓思考半晌,便朗声对着石盈盈的方向问道:“石掌门,家师问你,如果本日我们帮贵派度过难关,贵派可否与花溪谷恩仇两消,并且谅解叶大哥,不再找他的费事?”
峻峭的雪峰上俄然乌云密布,讳饰了日光,北风乍起,天空中便飘下来绵白的雪花。
林之远的两名部下的两把软剑别离搭在她的左颈和右肩。
邹玉竹等人登到半山腰连云堡大殿之前时,已是云收雪霁,山岳上一片沉寂,鲜血与白雪交叉在一起,如红梅映月,妖艳夺目。
另一边,邹玉竹与身后弟子郭青霞、乔巧等人正仓猝赶回总舵的路上,心急如焚。
石盈盈面无愧色,神采非常冰冷,说道:“这两件事怎可相提并论?若以我一死能够化解与花溪谷的恩仇,挽救本派本日危难,我死又何惧?但我丈夫的血仇又是另一回事,我若来不及报仇而先死,此属无法,但我若活着而放过仇敌,将来便是我死了,在地府之下也无颜面对先夫。”
林之远眼看大局已定,陆容平情意已决,便趁机说道:“沈女人放心,林某并非那嗜杀之人,此行只杀统统学过魔音之人,也就是乐仙派的掌门,长老,以及八个精英弟子,并且不会让他们受太多痛苦。至于其别人,不会滥杀一个。”他笑着说完,便回身朝着连云堡大殿屋脊方向说道:“薛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周岳阳!”叶疏影叫道。
只是有一小我更快――那就是石盈盈。
连云堡大殿的屋脊之上多了五小我,五把利剑。
沈玉泓道:“师父已经为徒儿出了气,徒儿都谅解他们了,师父你也别怪他们了。何况祸首祸首是他们的掌门人,冤有头债有主,师父您就帮帮他们吧。”
跌下绝壁的两人刹时已没了踪迹,或许已经粉身碎骨,或许……
陆容平道:“泓儿,江湖上每天都在上演着杀人与被杀的悲剧,万事都有因果,乐仙派走到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天意难违,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泓儿,现在你已快意了,他们再也不会来难堪你,另有阿谁小子,还不走吗?”
“安魂剑”薛青的剑直抵石盈盈的咽喉,倒是多年来第一次收住了手,没有直接刺穿仇敌的咽喉。
郭青霞因薛青的那一剑正惶恐失措,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万险当中好不轻易捡回一条性命,却又被一股强大的劲风推了出去,身子就如暴风中的落叶,身不由己地飘向连云堡大殿以后的绝壁之下。
此时他看到敬爱的女子有伤害,安能无动于衷?
“不要!师父……”
“周岳阳!”
沈玉泓说道:“但是他们……他们会杀了乐仙派的人。我来到云、南这两天传闻了乐仙派和金沙帮、天虹派的一些过节,金沙帮和天虹派不会等闲放火乐仙派的人,师父……”
看到他要与林之远的人作对,想要在七星教的人部下救人,叶疏影又安能不动?
“啊……”
叶疏影顿足止步,停在大殿屋脊的另一侧。他再快,毕竟还是慢了一步,轻功再高,也已回天乏术。
一剑封喉,一剑安魂。
叶疏影见状当即跃出,拔剑便迎了上去,以快剑反对邹玉竹的攻击,以鹿岩在另一座雪峰上对于邹玉竹的体例再次逼得她毫无抵挡之力,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