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云山却嘲笑道:“你不说屠某也晓得。就凭你会这手工夫,屠某本日便留不得你!”说话间双手伸出,二十根冰丝齐发,从四周八方击向叶疏影周身关键,心道:“既和那人长得普通模样,又会使那人的工夫,必是那人的孽种无疑了。司马天泽,我既然找不到你,这笔帐就只要算在你儿子身上了!”
只是现在剑已出鞘,面对这冰丝乱舞,想要罢手为时已晚。他只舞动长剑,死力躲闪。总算他轻功了得身法敏捷,纵不能斩断冰丝,却也能躲过攻击,并以剑气逼迫它难以近身。
屠云山竟能以真时令制如此绵柔之物用以杀人,其功力之深厚也可想而知。再如许耗下去,叶疏影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林泉等人又在一旁想要捡现成便宜,看来今晚想要脱身实在不易。难怪连林之远那样谨小慎微的人也会在这紧急关头放心肠去谈他的买卖。
叶疏影心道:“他这冰丝竟然如许柔韧绵软,底子没法斩断,我且以乾坤掌阳掌真气试一试,不管它是蛛丝做的还是蚕丝做的,毕竟是怕火的。”便将乾坤掌阳掌真气渐渐传到剑上,说道:“屠先生,若鄙人能破你冰丝绝技,你可否解答鄙人刚才的题目?”
屠云山一见叶疏影便满脸不悦,沉声说道:“你既不晓得他,又何必探听他?屠某不肯再提起那小我,也不想见到你。”他说得率性而断交,全不顾旁人感受,说完便不再理睬旁人,独自走了。
屠云山闻到一股羽毛烧焦的气味,接着便发明有几根冰丝短了尺寸,不由得大吃一惊,神采剧变,真气一撤,冰丝便全都笼回袖中,惊怒地喝道:“这是甚么工夫,谁教你的!”
屠云山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就已发觉出这院子充满杀机,不像是待客的处所,只是之前求药心切,偶然去理睬别人的恩仇,现在想来,心下已有几分明白,本来那些杀机都是冲着叶疏影去的,这宴席也不过是鸿门宴罢了。他一旦想通这层关联,动起手来便再无顾忌,双手一抖,十二根冰丝一齐向叶疏影周身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