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 12.白水相借
“没事的,九叔已经给你封印了,”如此说着,谢爻抬手解开对方的抹额,借着月色检察那抹印记,淡淡的,似有若无,才稍稍松了口气,又替他细心系上:“至于那梦……是幻景,不必当真。”
谢爻笑得云淡风轻:“你去参试我闲着也闲着,还是躲在客房里睡大觉舒畅~”
而后是穿戴整齐乌发微湿的谢砚,前脚刚踏出门槛,淡淡的看了眼九叔,又瞧了眼一脸错愕的沈昱骁,安闲道:“九叔,沈兄,早。”
这孩子也怪不幸的,自小没爹疼没娘爱,饱受鄙弃凌辱,也难怪会明知伤害也逐梦而去,思及此心中出现一阵涩涩的疼,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沈哥哥如何了……”刚从屋中出来的谢音目睹了这一幕,不明以是地歪着脑袋问。
“沈公子一道儿用早餐罢?”谢爻晃了晃手中的油纸袋,笑得开阔荡。
谢爻下床洗漱罢,便唤店家端来沐浴的热水,而后单独下楼到街上逛逛逛逛,早市繁华,一起下来他手上已拎着七八只油纸袋,主食细点一应俱全。估摸着谢砚应当清算安妥了,才慢悠悠地回堆栈,在走廊碰到刚巧出门的沈昱骁,眼底乌青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相互还没来得及客气,咯吱一声,他的房门翻开了,伴计端着一大桶热水出来……
属于谢砚的上古凶剑,就被封印在塔内,只要获得此剑,谢砚才气算真正觉醒。
谢砚睁着眼,身上裹着被子,面上是粉饰不住的惊骇与羞怯,谢爻刹时明白了,更加必定了昨夜本身的猜想――
“嗯,”谢砚往外缩了缩身子,眼睛却没合上,游移半晌:“九叔方才做恶梦了?”
“好啦好啦,起来沐浴换身衣裳罢 ,”谢爻瞧着用衾被将本身裹成一团的谢砚,大热的天被捂得汗津津的,感觉好笑又敬爱:“九叔也是过来人,怕甚么。”
谢砚点头:“无事,只是彻夜……有些热。”
“九叔,你……”第一次做好事就被人看破,还抓了个现行,谢砚整张脸火辣辣的,身下倒是湿黏冰冷一片。
谢爻笑:“谢宅天然比不得长乐宫,沈公子谈笑了。”
谢砚点头:“不关沈兄的事,侄儿择床。”
“阿砚,你昨夜说睡不着出去逛逛……如何……从……还一大早洗……”沈昱骁一副见了鬼的描述,连话都说倒霉索了。
“记不大清了。”谢爻漫不经心对付道,梦中这个侄儿正一口口撕咬他神魂做药呢……忆起梦境片段不由打了个寒噤,梦里刻骨铭心的痛苦似还残留在骨缝里。“祸首祸首”之一现在就躺在他榻上,相互相对而卧,不过两寸间隔。
谢砚一把接住剑,行动利落:“谢九叔。”
四人拜见过宋家家主后,便由宫女引去客房安设,因是一道儿来的,沈昱骁与谢家人被安排在同一个院子。
“……”
颀长的眸子半睁着,屋中月色暗淡,给人一种款款密意的错觉:“在那边睡不着。”
继而将九叔的剑抱在怀里,连睡觉都不肯放手,时不时还将明若秋水的剑刃举到鼻间轻嗅,安静无波的黛眸似有轻风拂过。
魂狩第一者,不是沈昱骁,也不是谢砚,而是一名名不见经传书中也无记录的洛公子――
“……”
“那日我单独前去葬雪岭,也是因做了个梦,”谢砚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在谢爻耳畔游离,似梦非梦:“梦到一小我……我爹。”
谢爻的手顿了顿,也没细想就笑道:“那得分人,我喜好的,我天然待他好。”
“不敢!”谢砚脱口而出,顿了顿,面露担忧之色:“我若拿了白水剑,九叔这几日如何办?”
“何必拘泥这些,”谢爻说得轻巧,旋即微微眯起眼睛:“难不成你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