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入了夏, 南境酷热, 午后蝉鸣阵阵。

谢砚淡然道:“是,沈家几日前已有信灵来访,沈兄要去长乐海插手灵试,沿途颠末无冬城,遂想来此与侄儿叙叙话。”

谢砚抿了抿嘴,语气却还是云淡风轻:“九叔,侄儿本年就十六了。”

“好,到时候请你喝天在水,从入夜喝到天明可好?”天在水乃东域仙酒,贵重难觅,醉后不知天在水,传言一滴便可忘忧浇愁。

正在他为如何不着陈迹地当好一只电灯胆忧愁时,谢砚遥遥道:“九叔也一道儿回斯须园罢?”

总之,兄妹俩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桥段,狗血老套三观歪,食之有趣弃之也不成惜。

“一言为定。”

“九叔谨慎。”谢砚稳稳铛铛将他拉住,顺势一把揽入怀里,谢爻刹时复苏过来,迎上一双黛蓝的眸子,似风拂水面吹起淡淡波纹。

闻言,谢爻神采微滞,转眼又对女人扬起了笑:“音儿,你倒是喜好你沈哥哥。”

谢七爷刚从北境捎了几坛醉花凉返来,送了两坛给谢爻,饭后无事,谢爻便倚在水榭中自饮起来, 半坛后已是微醺,潮湿清冷的湖风吹来, 迷含混糊有些乏了。

“为何……”顿了顿,谢砚收回了疑问,五年一度的灵试乃仙门新秀崭露头角的最好机会,许能有所奇遇被前辈瞧中授以秘法,此时九叔让他去,定是想查验他这半年的修为长进,也但愿他能在灵试后有所精进,因而改口道:“九叔与我一道儿去么?”

瞧见他眼底不经意透露的委曲之色,谢爻勾了勾唇角:“十六?生辰到了么,没到就不作数。”

谢爻怔愣半晌,旋即嗤的笑了出来:“沈小公子天纵之资,实在可贵。”

剧情加快了。

“好。”那张千年寒冰不破的脸,又笑了。

凭他沈昱骁那狂拽自大的设定,就算把他的性别变成女,谢爻也吃不下。

闻言,狭长的眸子抬了起来:“那,生辰那日,九叔与我喝酒?”

“音儿,晚了你先归去,我送沈兄回客房安息。”

“啧,小丫头,九叔我待你大哥不好呀。”谢爻看小女人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好玩儿,用心逗逗她。

谢音的脸更红了,似嗔非嗔:“九叔也好……但是不一样。”

是了,堂堂男主, 怎会情愿给本身当儿子, 是他太自发得是了。

一只黛蓝的胡蝶从回廊处蹁跹而来, 在身侧流连好久, 垂垂停驻在他耳畔, 翅膀时不时扇一扇, 有些痒痒的热。谢爻下认识伸手去赶,胡蝶便绕到他面前,蓝色的翅膀有光彩流转,似勾人灵魂暗潮澎湃的眸子,谢爻怔了怔,一时不察,胡蝶便得寸进尺地停在了他的唇上。

“侄儿明白,“谢砚抿了抿唇,眸色一暗,声音低低的:“九叔仿佛……对沈兄很看重。”

看九叔眼中的水雾散尽,谢砚便放开手:“九叔方才睡着了。”

翌日,沈昱骁准期而至,带来了很多灵石 | 仙器,谢家高低皆大欢乐。

谢爻笑着点点头,看着自家灵巧沉稳低调又长进的侄儿,越瞧越欢乐,目光逗留在他腰间所佩的木剑上,心机转得缓慢:“对了,砚儿,此番长乐海灵试会,你也一道儿去罢。”

因为受了小委曲,谢音未几时便拜别了,谢爻看着小女人消逝在回廊绝顶的背影,漫不经心道:“砚儿,你早就晓得明儿沈小公子要来罢?”

……

那把属于谢砚的上古凶剑,正封印在长乐海呢,借此次灵试,恰好能够取返来,这孩子也该有一把像样的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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