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道喟叹一声:
“您说的,是四大师?”
神臂弩,是国之利器。
“城外如何?”
“咳咳……”
神臂弩,直至现在还是疆场之上的大杀器。
“部属不敢。”
一千两百架神臂弩前,哪怕是武圣,都要避开锋芒,不然,都要被射成筛子。
说着,递上一封信筏。
“莫非?”
独一分歧于凡人的,是他的脸孔,木讷的好似底子不会有任何神采。
“还死不了。”
……
“竟然……”
一箭射出,便是百十人身披重甲,都要被射个对穿,不能粉碎神臂弩,那来多少人,都是送命。
神臂弩多么能力?
此人名为罗钟,却非是少年,而是修了一门极其诡异的武功,看似年青,实则已然五十开外了。
话音回荡间,气味垂垂远去。
不管如何,他对于道果的认知,只流于大要,底子没有回嘴的根据。
方其道缓缓收起手掌,神采安静:
“你但是在怪我?”
“呵~”
唐百列没有答复,冷静调息着。
“不敢?看来,你的确在怨我。”
四位银章捕头,以于玄、步灵虚受伤最浅,横练外功最强的唐百列与赵青川,几近被打废了身子。
“四方无影,八极不定,你的武功,倒是更加的入迷入化了。可惜,武功,仅仅是武功罢了。”
他很清楚,本日能将冀龙山围堵在福兴街,是徐文纪料敌于先,并不是前者进城只是为了喝茶。
冀龙山面无神采。
青州兵、州衙、六扇门、锦衣卫,各不统属,内里也另有诸多派系。
可……
冀龙山收敛心机,扫了一眼面前之人,淡淡问道。
远处,流民堆积地,已有些乱象了。
总捕大人的武功奥秘莫测,可终归没有几人见过,之前那一战,他们但是亲眼目睹了。
“乌合之众,终归是乌合之众。长留可虑者,不过冀龙山一人罢了。”
“老熟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两人谁也没有将城外暗藏的长留山贼寇当用亲信大患,青州城高箭利,哪有人敢正面攻城?
“我已遣人传书批示使大人,可只怕鞭长莫及……”
“如果当初将这些流民接入城中,此时神臂弩痛快齐发,这些山贼来多少,都要死多少。”
“八千里流积山,初战,便是大明、大离、天狼三国,超越三百万的精锐军队,后续,更有不计其数的声援……
谁能想到,那一场死伤百千万人的绝代大战,竟然会是一场典礼?
“谁?”
一世人沉默一瞬,精力稍好一些,可仍有担忧忐忑。
徐文纪轻捏眉心:
这青年,身高平常,五官平常,不管从任何角度去看,都平平无奇,属于丢在人堆里如何也找不到的那种。
徐文纪望向城内,眸光炯炯:
降落的战鼓声覆盖青州,偌大的城池仿佛一下温馨了下来,昔日繁华的街道上,再不见行人摊贩。
唐百列不再多说,闭上眼。
“还是不见为好,我怕见了你,会忍不住脱手打死你。”
他轻拍在唐百列的肩头,内息吞吐,为其疗伤。
但锦衣卫多被他拍去了德阳府,六扇门总捕隐身不见,州主聂文洞远去长留,此时,实在有些无觉得继了。
一面色木讷的青年自假山后走出。
罗钟的神采发白,说到最后,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再问甚么。
任何家属,只要敢藏那么一架,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恶。
“偌大青州,竟然无人可用。”
特别是唐百列,吞服了大把伤药,咳血也几近止不住,若非是十二次换血供应的强大生命力,此时只怕已然死了。
明知不成挽回,还是苦口婆心的想要安慰冀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