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闯如是，其别人也如是。
铺天盖地的负面情感囊括而下，让李闯几近没法呼吸。
临上马之前，徐文纪回望身后荒凉的乱地，心中悲惨难言。
“这是天灾，也是天灾。”
徐文纪看向熬煮粥米的男人，沉声问道。
昔日里，他们需求谍报，只需求寻觅到各地驻扎的据点便可获得想要的，至不济，也可在其别人丁中汇集。
马车停了下来，秦姒、赵坤皆下了车辇，环顾着萧瑟的六合，一时，竟也不知说些甚么。
百里无鸡鸣，千里无火食。
吁~
“尽快吧。”
萧瑟破败的大地上，没人晓得饥民在那里，更不晓得是不是另有人活着。
……
她们，是来过德阳府的。
徐文纪木然的走在荒凉当中，望着粥棚以外，乌泱泱一片，几已无人道的饥民，眼角酸涩，却已流不出泪水来了。
那秋风吹动的，已不止是杂草，更多的，是白骨。
听闻这个名字，徐文纪身后的一干人等，面色皆是一寒，哪怕是夙来慎重的丘斩鱼，都几近想要拔刀砍死他。
铮！
他的五感灵敏非人，可此时，哪怕他将五感拔升到了极限，竟也没有捕获到除却风声以外的任何声音。
这一起上的粥棚皆是他所留，算算时候，他此时该当已到了德阳府城四周，德阳府城在之前最为繁华，即便有大灾，也可撑下去才是……”
有着曾沦为流民乞儿的惨痛经历，他始终对于灾荒有着极深的印象，可看到面前这一幕，他才晓得，甚么是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