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洞老奸大奸,锦衣卫数十年都没能抓到此人的把柄,他如此做派,反而会打草惊蛇……”
可戋戋一个幕僚,即便肃除又能如何?
他曾有过很多的安插,可聂文洞此民气机深沉,他要策动,那必定是早已肃除了他统统的背工。
“杨狱此人行事过分倔强,此去六扇门,只怕是要算账,一旦引出乱子,城内只怕就要安抚不住……”
风虎云龙目露狰狞,内息与罡风交叉,催使出杀招,就要如之前一样,将仇敌完整撕碎。
“这小子倒是雷厉流行,老夫还觉得他多少要歇息几天。”
见他闭目,似要引颈待戮,聂文洞对劲的点点头:
特别可怖的是,这四人一样善于合击之术!
如此大胆?!
四人的心头皆是一震。
这宅子里住着谁,他当然晓得。
……
“鲁莽一定不好,不及弱冠的少年人,若连半点气性都无,老夫都要惧他三分了。”
……
“你觉得他要清查六扇门?”
丘斩鱼神情凝重。
但是,不及一顷刻,他们的神采就是一变。
“托妻献子,你不配!”
正如他信不过聂文洞,对方,也信不过本身,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类人。
“惊蛇终归比冬藏的蛇要好,只是,这小子到底还是看清了老夫这位同窗,以他的定夺与谨小慎微……”
徐文纪在屋内踱着步子,舒缓着酸困的筋骨,缓缓道:
丘斩鱼本在措置卷宗,闻言顿时一惊,本想赶去六扇门,但一想后,还是折返返来,去了后院。
世上轻功万千,可轻功不是传说中的腾云驾雾,即便是上乘武功,在力道用尽又无处借力之时,最多转向数次。
这小子……
“无数个半夜梦回,我都想过真有这么一日,我该如何,是悲忿、不甘,还是气愤、狂暴,实在都没有。”
望着漫不经心的聂文洞,以及立于湖面,双手合十,体有金光的老衲,于忘海的一颗心跌落谷底。
丘斩鱼心中一颤。
有关于杨狱的谍报卷宗,他不知看了几遍,那里不晓得这位名噪一时的新人手腕向来凌厉不包涵。
“杨狱去了六扇门据点……”
突来的变故之下,于忘海展开了眼睛,他的双掌抬起,周身的血气如火般亮了起来:
“杨狱去了六扇门?”
“妙手……”
“莫非不是?”
轰!
杨狱轻按眉心,遮住眼神中的凝重。
“龙!”
“你问,本官就要答吗?”
“杀!”
杨狱心中一动,极目环顾,就见得数十丈外,同时腾起了四团浓烈炙烈的血气,气流漫卷间,传来隆隆之音:
庄园外人的保卫摄于飞鱼服的庞大威慑,本不敢上前劝止,可目睹其要硬闯,当即色变,纷繁扑上来。
可戋戋一个幕僚,莫非还能端的蒙蔽了老夫那位同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