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啦晓得啦。”张思毅认识到了本身的弊端,固然嘴上不情不肯的,但挂了电话就坐直了身材,硬着头皮跟顾逍搭话,“我们甚么时候到高速歇息区?”
张父的攻讦教诲,张思毅常常口应心违,但张母的教诲,他的态度却恰好相反。
顾逍:“差未几,到手七十四万。”
张思毅像是被刺到了哪根神经,有点炸毛道:“是啦!本来觉得三点就要解缆我就去他家睡了嘛!”
张思毅:“……”妈的你这是甚么来由!老子是那种会随便撒疯的人吗?
顾逍动了动被压麻的手臂,嗓音有些嘶哑:“七点多了。”
次日一早,张思毅展开眼睛,发明本身竟然紧紧地和顾逍挨在一起,本来各自独立的两床被子不晓得甚么时候全散开了,他们肌肤贴着肌肤,脚指缠着脚指,姿式密切得就像是一对沉沦中的情侣。
“没、没甚么……”张思毅从速套上裤子,假装忘了本身还穿戴顾逍的内裤这事,带着一身的耻辱感慌乱地去洗手间措置了一下。
顾逍看了他一眼,张思毅别扭地偏开首去,两人明显没有吵架,但氛围仿佛是胶着的。
他们的间隔很近很近,近到张思毅都能数清楚顾逍有几根睫毛……
他的语气不太好,仿佛带了抱怨,或者说是悔怨——早晓得如许就没需求住在顾逍家里了,也不会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搞得他现在恨不得把本身缩成一只西瓜虫。
顾逍的反应比他平静多了,一边哈腰把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丢给张思毅,一边解释道:“我三点醒来过一次,见你睡得很沉,想让你再睡会儿,成果本身也睡着了,再醒来就已经六点了。”
“好吧……”张思毅穿好上衣穿裤子,一曲腿发明有甚么处所不对劲……
早晓得会如此不堪,他就算是冻死也会对峙睡沙发啊,呜呜呜……
……没想到顾逍还是个环保人士!
张思毅吃紧地往身上套衣服,惊道:“六点?现在不是七点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