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后一刷朋友圈,张思毅俄然顿住了,只见顾逍也在半个小时之前发了条新状况――
“差未几,但必定不是之前我们走马灯看看那种,你晓得他带我去看啥?”张思毅想起来又愤激非常,“泊车场啊!我们看了五个小时的泊车场啊!起家哈腰地量了好多尺寸,我现在腿酸得都走不动,估计脚底都起泡了!”
张思毅赤脚踹了他一脚,气恼道:“笑个屁!”
张思毅从口袋里取出那把卷尺,往空中一抛一抛,自嘲道:“是啊是啊,他还送了我一把破卷尺当礼品呢,但是他都没跟我说过生日欢愉,一点都不走心!”
饭后顾逍主动结账,张思毅也没抢着买单。
傅信晖仿佛早推测了:“气候也不好,我明天在超市买了些吃的,我们姑息吃点吧。”
现在内里大雨滂湃,初冬的雨带着一阵阵的凉意,仿佛要透过玻璃渗入出去。
“他晓得!!”提及这个张思毅就更来气了,“两点多的时候我们才去用饭,他在餐馆里给我点了块芝士蛋糕,最便宜的那种!”
张思毅迫不及待地拆了盒子装相机,趁便拿脱手机拍了张镜头照发朋友圈:“哥们送的生日礼品!哈哈哈!”
可下属送的礼品,他如何能回绝?
张思毅有气有力道:“行,都听你的。”
张思毅怔了怔,道:“我们没点甜点。”
顾逍点了份碳烤牛排,张思毅则要了一份西餐里他最爱的墨鱼面。
顾逍看向窗外,低声道:“那我陪你坐一会儿。”
对,是“带”他去吃,还不能包管顾逍是“请”他吃!
他讨厌顾逍,真的真的非常讨厌。
张思毅:“???”
张思毅自顾自叉了个鱿鱼圈吃,又瞥眼顾逍没吃完的牛排,问道:“你如何不吃了?”
张思毅蛋疼地收了,别扭地说了句“感谢”,又意味性地吃了口蛋糕。
张思毅:“……”(=皿=)尼玛这是甚么狗屁礼品!你如何不拿张餐巾纸写一句生日欢愉说是贺卡?
固然内心头为这迟来的祝贺而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打动,但张思毅底子没法对顾逍感激涕零。
回到家,张思毅又是一身怠倦,见傅信晖坐在客堂沙发上看电视,他晃畴昔歪在他身边道:“不可了,今晚还是别聚了,我折腾不动了。”
张思毅也想每天元气满满啊,但是每回跟顾逍呆在一起,他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去应对,还得时不时被气被损,等放松下来就有种被耗尽的感受。
伸手不打笑容人,何况张思毅本来只是想抱怨几句,看到顾逍如许发自内心的高兴和笑容,他就像一只快爆的轮胎俄然被拔了气门芯,浑身抽搐着泄了气,最后瘪瘪地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办事员又把一根蜡烛和一包洋火放在边上,然后对张思毅说了句“生日欢愉,请渐渐享用”,就分开了。
这期间顾逍都没再说甚么,只是一向看着他,仿佛在察看他的表情,把张思毅都看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能够是被虐得太狠,碰到如许的突变,张思毅没有欣喜,反而有种特别不实在的感受。
傅信晖瞥了一眼,道:“我也给你买了礼品,放在你房间里,你去看看喜不喜好。”
张思毅懒洋洋的,有点提不起甚么劲儿:“嗯,等雨小一点吧,你呢?”
甚么叫有气无处发的蛋疼,他算是完整部会到了。
店内的装修很小资,从窗口看出去能俯视全部中间结合广场,环境氛围都很不错,只是已颠末端岑岭期,人比较少,显得有些冷僻。
“许个愿吧。”他做完这些,才看向张思毅,脸上不经意间又闪现出那种少见的和顺。
“第一次设想课前买的卷尺,05年-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