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得知天下百姓都是恨不得他顿时去死,让安王即位后,气得吐血,当夜就去了。
答案不言而喻,于贵妃大败,安王以绝对的兵权入主东宫。先皇不肯退位,但一来兵力不敌,二来,素有贤名的大儒宋景然重新出山,向天下百姓诉说这些年来安王在边陲奋勇抗敌,保卫国度,善待本地百姓的各种,宋景然门下弟子浩繁,很多都在朝为官,口口相传之下,也让安王成为民气所向。
意映心一沉,这就是帝王之道吗?万事皆不成全信。
敏元看了一眼她等候的眼神,却无法地摇了点头:“娘只敢必定皇上有五分是信的,剩下五分,倒是不得而知了。”
她本日问起这件事,也是想借母亲的反应,看看当今的态度,固然宿世连靖谦确切如愿为祖父翻结案子,可因为她的重生,已经呈现了很多变数,她没法必定,在这件事上不会呈现甚么不测。帮人帮到底,她既然已经卷入了这件事,就没想过毫无用处的脱身出去。
皇上为那些不起眼的文臣昭雪,究竟有甚么用?是为了贤明的名声吗?
安王于景宁十九年四月即位,改元宣治,同年大赦天下,不计算景宁政变后兵变者的罪名,政局更加安定。
便是如此,为甚么不扯些借口一道为当年受毒害的武将们昭雪呢,触及到的家属那样多,如果尽数昭雪了,并是能青史留名的豪举,何乐而不为?
更加蹊跷的是,官兵前去封住定安公府时,竟然已是人去楼空,府里的主子全都不见了踪迹。厥后定安公世子佳耦在流亡的路上被抓住,还没来得及押送回京,便得了瘟疫病死在回京的路上。至于定安公夫人和定安公世子,以及定安公二儿子那一房人则都逃之夭夭,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意映勾了勾嘴角,眨了眨眼睛,低声问敏元:“母亲,您感觉老定安公是个甚么样的人呢?”
敏元想了想,问:“你是说连家的二爷和孙少爷?”
于贵妃大惊失容,想要用本身养的私兵完整肃撤除这个眼中钉。但日日在都城花天酒地,只会吹嘘矫饰,纸上谈兵的兵士,如何比得上在边陲蛮荒之地日日舔刀尖上的血度日的将士呢?
“不必了,她身子不好,需求好生静养,我跟你父亲没事也不会去打搅。”敏元面色淡淡地,一副不肯多提的模样。
归去的路上,她脑筋里一向几次想着母亲的话。
意映皱了皱眉,敏元却不再说下去,换了个话题同意映说了几句,意映便借口累了带着半月和肖妈妈辞职了。
她不断念肠道:“娘,如果,我是说如果,连老太爷的先人拿着能证明他明净的证据去见皇上,皇上会为他规复爵位吗?”
当时的天子,也就是先皇,以丹书铁券证,赐了他世袭的国公爵位,定安公府一时成为超然的存在。但是,定安公过了三十六岁便退隐了,不再过问朝事,常日里不恃宠生娇,更不居功自伟,先皇由此对他更加看重。
老定安公连老太爷,就是连靖谦的祖父。他年青的时候披靡疆场,所到之处,无不以敌方全败投降告终,是真正的战神,是以他活着的时候,周边小国皆不敢用任何由头对南明有半分不敬。
这场连累面极广,粉碎力极大的政变几近将有本事的武将文官全数断根,先皇也是以完整落空了民气,各地都开端呈现兵变的山匪和百姓,官兵弹压无能,眼看着这南明江山就要礼崩乐坏,完整崩塌,这时,长年镇守边陲的安王李越却俄然在未得诏令的环境下回京勤王。
敏元默了半晌,沉吟道:“在娘内心,连老太爷也不像是会做出如许事情的人。昔日,她与苏老夫人那样恩爱,建立了功业以后便一心在家教诲子孙,实在没有去争阿谁位子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