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同“入阁”的十几家银楼这几年来纷繁收不抵支,关门大吉,余下的几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因此那马老板一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子提及那旧端方,心知不是其他银楼的人,便有几分思疑是珍宝阁的人。
几番谈判以后,定下一条端方来,凡是南街的银楼,每月都得进献一成的支出给珍宝阁,并且要守一些珍宝阁的原则性端方,这不以任何借口逼迫任何身份的客人便是此中一条,这是珍宝阁的方大掌柜亲身定下来的。
平凡人只晓得珍宝阁是都城第一大银楼,内里的东西是一等一的珍品,只要有钱人才买得起。
马老板听到前一句是已面带惊骇,颤声问道:“你如何晓得珍宝阁的事情的?”
“……你是想说她像是大师闺秀吧?”连靖谦接口道。
“……甚么事都让我一一奉告你,倒不如我本身去办呢。”连靖谦白了他一眼。
“马老板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那女子得体地笑道,“您当时能在南街开店,可别忘了是受了谁的庇佑,方大掌柜但是向来见不得如许的手腕的。”
转过甚见秦氏还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目含担忧,忙上前去挽了她的手,将这一番事说了清楚。
“可我们卖这玉镯毕竟是为了钱,你去那旮旯里找一家店随随便便卖掉,别人不坑你才怪。”连靖谦觑了他一眼,还算耐烦地解释了一番。
方才为了威慑那马老板,她心中第一个动机便是搬出在这南街乃至都城珍宝行首屈一指的银楼——珍宝阁。
因此他方才听到那一番话,才会如此吃惊。
他还没开口,连生又自顾自隧道:“小的瞧着倒不像,那女人倒是像极了二老爷书房里挂的仕女图里的人……”
珍宝阁当年立下的条约,固然看上去是合作共赢,实在也带了八分霸道的意味,而意映对其的体味也并非偶合,皆是因为——这珍宝阁,本就是敏元长公主出嫁时,当今公开里许给她的嫁奁。背靠皇族,那里有不昌隆的事理呢?
当然,关于珍宝阁的事天然不能说。
她宿世酷好玉石,认祖归宗以后便常来这珍宝阁品玩玉石,一来二去和那方大掌柜也非常熟稔了,方大掌柜便会经常同她讲些珍宝阁的旧事,这些个端方,她也是趁便听了一耳朵。想不到本日倒是派上了用处。
贰内心清楚,凡是那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方大掌柜听到了半点风声,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