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一对仙鹤栖在松树枝头,振翅欲飞。
“啧啧啧,真是伉俪情深,令人恋慕……可惜,你们的缘分到头了。”钟会一挥手,命部下扯开二人,将嵇康锁拿起来,与吕安押在一处。又从怀中抽出一物,展开在嵇康、曹璺、吕安面前,道:“谁说我没有根据?本日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钟邕来到钟会晤前,拜道:“孩儿见过爹爹。”
“爹爹!”钟邕绝望之极。
钟会边卷起画边嘲笑道:“这么多年了,你如何还是这么蠢!知不晓得,你的天真是会害死人的。你的老婆已经被你害死了,现在你的康哥也会因你而死。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钟会望着面前的钟邕,俄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幼年的本身隔着厚重的光阴,与他遥遥相对。
“别管我,救嫂嫂要紧!”吕安不假思考道。
“孩儿自那天离家以后,遇见了一群流民,与他们走了几日便丢失了方向。厥后多亏被师父收留,在修武住了下来。”钟邕也绝口不提当夜之事,编了流民一说,敷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