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籍与嵇康、向秀三人驾车来到嵇府柳园,将马车栓在一旁,在柳园中盘膝而坐。嵇康让岳山沏上清茶,三人就这般坐在朗朗明月之下,幕天席地,携风伴柳,侃侃而谈。
“若我输了,便将这驾马车送与你,如何?”阮籍不觉得意。
“好,我最喜与人辩论,本日倒要看看你如何驳我!说,到那里去辩?”
修容耀姿美,顺风振微芳。悦怿未交代,晤言用感慨。
轻风轻扇,云气四除。皎皎朗月,丽于高隅。
驾车那人听罢大声而赞:“好诗赋,好才情!我也与你对上几句:
“这就更不消说了,不管何种音乐,何人所作,皆是从宫、商、角、徵、羽五音而来。这些事理莫非还需我来教你?”阮籍捋了捋短髯。
“好,我们一言为定!子期,你可要做个见证。”嵇康胸有成竹。
嵇康醉眼瞟去,见那人腰间塞着一根马鞭,一把抽出道:“先生,可否借你的马车一用?”那人眨眨醉眼,手朝外一指:“就在门外,你要用也无妨,但需得带上我。”
向秀与吕安看完此信,都感觉难以置信。向秀道:“叔夜,我虽不识那亭主,但是听你所讲感觉她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会不会,是这钟会写信欺诳你,好叫你断念?”
两人说完看向嵇康,只见他呆立着,好似没有听进他们的话。吕安上前推了推他,他还是一言不发,如失了魂似的兀自走回房中,将门紧紧封闭。如此三日下来,他皆是如此。吕安与向秀来和他说话,他也不答,只是茶不思,饭不想,如游魂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