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从始自终就只要你一人。”
“老婆?我,我哪来的老婆,咳咳咳……”嵇康不知此话从何提及,一口气岔住,不住咳嗽起来,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悄悄扯住她的衣袖,他衰弱道:“别走,陪着我。”
岳山也怕惊了狼群,赶快上前背起嵇康:“莫再多言,快跟我下山!”四人一起跌跌撞撞,终究下得苏门山来,见身后并无动静才放下心,心道方才的定是只落单的孤傲狼。三人将嵇康安设在曹璺的马车上,又去中间的百泉湖打水为他擦洗伤口,里里外外顾问了半天却发明他虽止住了血,但浑身发烫,昏倒不醒,受伤的肩头开端一寸寸发黑。岳山俄然记起曾听人说,狼牙有毒,若不能及时解毒,则必须截断伤者中毒之处,才气保住性命。
“我不走,要死便死在一起!”曹璺撕下本身的衣角,与红荍一起帮他包扎肩上的伤口。
一向熬到入夜时分,嵇康才垂垂退了些热度,幽幽醒转。朦昏黄胧地瞥见一人守在身边,云鬓不整,花容无颜,一双美目哭得红肿不堪,正盯着本身的伤口冷静垂泪。
“为甚么,又一次舍命救我?”她不明白,既是如此在乎本身,为何要毁弃商定,另娶她人。
曹璺见他言辞诚心,神情凄苦,内心迷惑起来:“两年前,我与红荍曾到山阳找你,路上遇见一名少妇,她手中的丝帕上绣着你所作的情诗。若不是你的老婆,她怎会有那样的信物?”
“你别冲动,都是我不好……”曹璺一阵心疼,忙上去轻抚他的胸口,帮他止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