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清道:“文相公不是在朝里,何故与这几位在一起。”文天祥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此来实是逃犯之身。”陆止清道:“此话何解。”文天祥道:“日前,贾似道那奸贼以去官归乡捉弄这赵官家,不幸这赵官家却信觉得真,死活不准。我立劝圣上答允此事,以此一举肃除这奸贼在朝中的权势,岂不美哉?谁知这奸贼知悉是我从中作梗,便挟恨在心,在圣上面前说尽我的好话,又迫于他的压力,圣上便罢了我的官职,令我回籍休闲。岂知这奸贼贼心不死,竟通同蒙古国师,派出关东五霸追杀于我。”
吕春成手指身边而坐的一名相公向陆止清道:“陆老前辈,可知这位青年相公是谁?”陆止清道:“吕兄,小弟委实不知,还请告知。”吕春成道:“这位便是文天祥文相公。”陆止清一惊,道:“莫非这位便是朝廷中与贾似道这奸相专门作对的文相公么?”只见那位相公打扮的墨客不待吕春成答复,便道:“不错,恰是晚生,刚才闻知陆老前辈实是一名大大的豪杰,实在令晚生佩服不已。”
第二日朝晨,快意堆栈已成一片灰烬,连带四周房屋亦是残壁断垣。不消说自是蒙古厥后追兵所干。且说陆止清等世人连续六骑快马奔驰几个时候以后,此时离镇甸已有百里路程。起因世人颠末一夜驰骋,重伤者垂垂支撑不住,并且又未见蒙古追兵赶来,这才缓辔徐行。
文天祥道:“想不到陆老前辈如此豪放,使晚生更是佩服不止,若我大宋多些如陆老前辈这等人物,那蒙古何愁不灭。”言罢神情激昂,仿佛数十万蒙古雄师已尽握手中。
陆止清仇恨对方手腕卑鄙,动手再不容情,剑交左手,向前一送,白蛟剑透胸而过,三霸当场身故。陆止清只觉右臂有麻痒之感,便知钉上喂有巨毒,忙点了心口要穴,阻住毒液前移,左手运劲起出毒钉,当即运功逼迫毒质,约莫大半个时候以后,毒质全已迫出体外,然后取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之上,等统统清算伏贴,方起家检视天都派世人的伤情。
三霸已见救济不及,不暇思考,挥动铁线蛇,也戳向对方双目,这是攻敌之所必救的招数,但究是慢了一步,只听四霸惨叫一声,有如狼嗥,当下眉间尺跌落,两手摸向双眼,只见满手满脸满是血,顺脸下淌。陆止清低头沉肩,避开两目被毁之虞。陆止清刺瞎敌目以后,已转回白蛟剑削向三霸的铁线蛇,此时两人双手已攻守数合之多。
陆止清道:“文相公和这位韦大侠如此相好,可否为我引见引见。”文天祥道:“像陆老前辈这等豪杰人物,我想韦大侠一见之下必定欢乐不尽。”
陆止清施治天都派世人很久,统统结束,陆止清等世人连夜拜别。
陆止清运气三转以后,内息便毫无窒滞,情知没受重伤,趁两人招数狼藉之际,抓紧守势,展开柔絮剑法,东削一剑,西剌一剑,剑剑凌厉,两人只得一起让步。三霸的铁线蛇招数绵绵,有若长蛇,闪动不定,守得非常周到,一时之间也攻不出来,时不时还受管束。四霸的眉间尺或作单刀斜劈,或作五行轮锁拿白蛟剑,三人拆了数十招,还是未分高低。
陆止清不由得细细打量这位青年相公文天祥,只见他三十二三年事,身材高颀长,英挺伟拔,两眼自傲有神,头带清闲巾,满身自上而下披收回一股浩然正气。虽连夜驰驱,但未见涓滴疲劳之态,反而神采奕奕;陆止清不由悄悄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