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下完棋,便见冯清婉气喘喘的奔出去,急道:“承大哥,不好了,鞑子又来了。”世人一听,忙问打量,冯清婉放下菜蔬,道:“我下山买菜回转之时,见鞑子稀有百人之多,正往这边赶来,我看我们还是从后山悄悄下山,让鞑子扑个空。”承皓道:“大哥,你觉得如何?”文天祥沉吟道:“就依冯女人所言,大师备足干粮和清就随冯女人下山。”
只听承皓大呼:“吕前辈,你们带我大哥先走,我来断后。”吕春成道:“承少侠,那老朽就先走一步了。”文天祥道:“二弟,保重。”承皓接着又对冯清婉道:“婉儿,你也随我大哥一起走。”说完抢先突入众鞑子中,左劈一掌,右踢一脚,已有四五人倒地。为首的武官叫道:“大师上啊,莫让贼犯逃窜。”已有十数人围了上来,承皓都一一打翻在地,无一人能到承皓身前一尺之地。众鞑子见承皓英勇,呐一声喊便四散奔逃。
这时梅骨傲察言观色,用心要气气张一召,便在一旁说风凉话,只听道:“没想到堂堂的终南派,作师叔的竟不如门下的一个小女人明白事理,晓得大义地点。”一句未完,只见脸上便着了一记清脆的耳光,指痕宛然。
冯清婉口口声声说他为鞑子卖力,又是为虎作倡,临了还以师门大戒经验于己,听得是极不耐烦,心中早憋了一肚子火气,不由发作道:“我干甚么,还轮不到你这个小丫头来管,你再不走,莫怪连你一并拿了。”冯清婉昂然不惧,道:“我岂能为一己之私,而弃朋友于不顾,要拿便拿吧。”
吃完早餐,文天祥对承皓说道:“二弟,你会弈棋么?我们杀几盘。”承皓回声道:“好,我陪大哥下几盘就是。”
本来承皓在天山练武之余,便在师父的教下练习写字、读书,时不时的还下几手棋。承皓资质颖慧,几年熏陶下来,便已是棋道妙手。当下两人取来棋盘奕棋起来,承皓执白子先走,几场厮杀下来,已是胜少败多,对文天祥的精美棋招悄悄奖饰不已,心想,大哥不但精通文韬史略,并且对奕棋之道也是极故意得。殊不知文天祥酷好下棋,还特别破钞数年心血编攥一卷棋谱。文天祥妙招纷呈,直如武林妙手普通招数层出不穷,杀的是承皓连连败退,旁观世人看得也是大为叹服。
世人只见张一召一纵一退,梅骨傲脸上便已中掌,这类倏来倏去的工夫看得世人全都挢舌不已。待听到他说道:“小辈无礼。”张一召又已站在世人面前,如同他未挪动普通,但见到梅骨傲脸上清楚印着五根指印,世民气中均觉如见鬼怪。
次日凌晨,文承二人穿衣起床,洗漱结束,推开房门,来到客堂,见余人都已在客堂坐定。只见冯清婉笑靥如花,笑吟吟的道:“承大哥,昨晚睡得可好?”承皓脸含浅笑,道:“好啊,你呢?”冯清婉道:“我也睡得好。”冯清婉又道:“承大哥,我做好了早餐,快过来吃吧!”
张一召道:“冯侄女,你怎地同这些逃犯在一起?”冯清婉道:“张师叔,这些人都是我大宋忠义之士,那来的要犯,师叔莫要胡说。”这一句直斥其非,明显是说张一召甘为鞑子卖力,为虎作倡。
吕春成见梅骨傲神情落寞,怏怏不乐,微一沉吟,再见梅骨傲看冯清婉的眼神,哪会不知梅骨傲的苦衷?微微叹了口气,似觉无法,心想:“情之一物,古来豪杰豪杰常常皆是无可何如,身故国灭者有之,丧志辱名者亦有之,是以武林妙手碰到情字这一关,就算再有如何高深无伦的内功,高超神妙的武功,那也只能是徒自徒然,无以发挥;只盼我那梅师侄莫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