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庄主听后心中实是一惊,道:“咦,怎地有这等怪事,这可就奇了。”说完就不再言语了。眉头舒展,似要极力思考甚么。双手交叉背后,踱着方步,自始至终没再说过一言一语。
天都派合派诸众全都是一脸愁苦之状,心中凄凄,不免有兔死孤悲之感。天都派遭创如此之惨烈,先是吕氏双雄命丧敌手,再是掌门弟子给一个黄毛小子点中穴道,令天都派全派高低束手无策,这是近十余年来从所未有之奇辱。
回到天都派后,掌门人菊木道长一见门徒的惨痛模样,已顾不得先行与师弟叙话,便伸指导了章安的昏睡穴,以此止住他身上的痛苦,以免多受痛苦。待章安已熟睡,这才向梅灵道长问道:“师弟,章安身上的穴道,你可知是用甚么伎俩所伤?竟连师弟也没法解开。”
世人当中不乏点穴名家妙手,但对那少年奇特绝伦的指戳点穴伎俩,实是全都没瞧清楚那一指究竟是如何脱手的,而那大汉又是如何倒地不起。此时世人对那少年的来源和武功更是心生神驰之。
菊木道长深思:“那只好等章安穴道自行解开,精力答复,再定行旨。”实不知章安身上的穴道早已给那少年所解,只是那少年所使的点穴伎俩有点古怪罢了;初点之时,疼痛难忍,非是凡人所能忍耐;待解穴以后必必要三个时候以火线可行走,并且元气大伤。那少年愤恨章安脱部下作,才令他吃点苦头,不然章安那一身武功修为便由此而废。
陆清芙也是如师哥普通的心机,瞧向师哥的脸上,只见他脸现讶异之色,而又愈来愈盛,也不由非常惊奇,实是想不到如师哥这般全不把旁人瞧在眼里之人,也能有如此这般神情,实在令她纳罕不已。
那大汉心神恍忽,略不留意便着了那少年的道,冷不防胁下穴道一麻,手中长剑已给对方绞落,直飞冲天。这时那大汉神情懊丧,心想:“本身常日赖以成名的剑术给一个不着名的少年绞落,此次丢脸实是太大。”
梅灵道长回道:“禀告掌门师兄,章安所中穴道我的确不知所使是甚么伎俩,并且也从未有耳闻过。”菊木道长已见问不出甚么详情,便叮咛下去,好生关照章安,养好身子,待醒转时,即来禀报。
梅灵道长伸手在此穴上按摩按捏很久,竞是毫无见效,心知此点穴伎俩奇特绝伦,绝非己所能解,亦从无见闻。
此时两人均不敢出声,亦不敢走动,恐怕惊忧了师父。当看到师父眉头垂垂伸展,两人也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感气味不畅,本来陆庄主的眉头已是峰头堆聚。两人未得师父承诺,不敢自行拜别,只得静侍一旁等待。
目睹师侄额上豆大汗粒滚落下来,已知是在强自忍耐;赶紧命来人抬着章安赶回天都派,请掌门师兄施救。
这时白锦文和陆清芙这对师兄妹也夹在此中,白锦文见那少年的武功如此了得,恰好又是那般萧洒超脱,实是猜不透武林中究竟哪一家的武功如此诡异绝伦,当真是平生罕见罕闻。心中自忖:“我如果和那大汉易地而处,本身就算竭尽尽力也是难以抵敌那少年的用心击刺剑招,就只以剑术而论,只怕连师父也是难以办到吧。”
梅灵道长道:“莫多说话。”然后检察章安的伤势,见他脸上现猪肝之色,知是伤势甚重。检察一番后,见被点中的乃是腋下穴道,心想此穴实非要**道,可章安却显得疼痛难忍,实是有点难明。
约莫半个时候以后,陆庄主这才双眉舒伸开来,但神采还是一片愁苦;待瞧见两人仍在,便向二人说道:“今晚不消再拆招了,下去歇息吧。”
章安中指倒地之时,早有人飞报天都派了。未几时天都派来有十数人之多,抢先一人乃是天都派剑术妙手,掌门人菊木道长的师弟梅灵道长,亦是章安的师叔;前面十数人乃是章安的同门师兄弟。章安见是师叔到来,忍痛道:“师叔,请恕弟子不能行参拜之礼,还望师叔包涵。”说完已是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