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个理,不过诸位,我听闻脱脱丞相先前率军百万于高邮与贼军大战一场,有着千古名将之资的他,还不是败得全军淹没?”
那蒙古男人一把推开肥大的伴计,摇摆着身子好不轻易才站稳,睁着那醉眼昏黄的眼睛大声吼道:“没听着百万元军就要南下了么,这江山还是我蒙前人的,吃你点酒如何了,你就是个劣等的南人,再敢括噪一剑砍了你。”
“报……”这时一名士卒快步走了出去,曹良臣一见着他脸上惊骇的模样,心中格登一下,暗知不好。
吃过一杯酒,一名扎着辫子的蒙古阔少,立起家子顺手把绸缎衣服拉扯开,暴露胸口黑黑一丛的胸毛来,拍拍胸口大声对着火伴说道:“不就是些许贼兵,怕个甚,瞧你们这般如绵羊的性子,跟着汉人混久了异化了?哈哈,别活力,有甚么好怕的,跟你们说吧,我娘舅但是赤军总兵,城中防务我晓得地一清二楚……这府城内可还残剩着二十余万兵马就算不与那姓朱的贼军野战,守城也都是绰绰不足,何况…嗯……”
鲁花赤福寿闻言,回过神来,握紧了胖胖的拳头,眼中顿时一股厉色闪过:“集庆府必须死守,先前早就报备过哈麻大人,大人复书说救兵不日就会到临,只需抵当几日便好。”
这时坐于一旁的其他蒙古火伴听了这停顿的话语就不高兴了,连声催促道:“何况甚么?你倒是快说啊,每次说些话都要卖关子。”
想想也更是点头,眸子直望着门口等着那最后动静的到临……
“哈哈哈……不拖些事情,怎能把你们肚子里的蛔虫勾出来?何况啊,这北方元军还于太原府集结了百万雄师,还都别不信赖,我老爹但是亲口与我那娘舅闲谈时说的…元军南下之时,定可一战灭了这些个猖獗的江南叛贼。”
此时在城中的同福堆栈内,里头的蒙前人倒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一样都式微下,这仿佛要大难临头般的事情跟他们没有甚么干系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