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镜看也没看他,走到床榻边坐下,几乎踩到左良娣的手。
他说的含混,但是宋镜听懂了,她松开拿药碗的手,格外安静的问:“他们如何了?”
宋镜回了东宫,宋岐晓得他被天子叫走好久没返来,急火攻心吐了血。
宋镜见药差未几了,拿起巾布裹住把手要将药给端下来,她手上前几日受伤的伤痕已经结痂了,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手,现在雪上加霜,脖子上的伤不严峻,已经好了。
“在这雍都城里,谁敢说本身的手是完整齐净的呢?”
司兰跟着宋镜将药端进宋岐房里时,宋岐刚发完病躺下去,他咳血了,郑世芳和左良娣正守着他,一个面色担忧,一个两眼通红。
邱锦目光一缩,“公主受伤了?”
宋镜去端药碗的手顿了一下,她回过甚来沉默着去看宋岐。
她面色惨白,额头的汗已经干了,将发际上细碎的软发贴在额上,挽心紧仓猝上前搀扶住她,转头对钟离元铎伸谢,“多谢公子,公主府他日必登门拜谢。”
邱锦和挽心正站在车前,一见她视野就落在了她脖颈上了,上面另有干枯的血迹。
软轿到了送门口后,来策应的是摘星公主府的马车。
左良娣一见宋镜就像是见了救世主,跪在脚踏边要求的看着宋镜,小声讷讷道:“公主,您可千万救救殿下。”说着寒微的俯下身去。
松风水月的两位公主和小皇子,全都身患沉痾下不了床,又咳又喘,两位公主还好,小皇子宋钰最是严峻,已经病的开端咳血,跟太子一样的症状。
宋镜和郑世芳对视了一眼,屋内的侍女都纷繁下去,连带挽心也下去了,只剩下郑世芳、左良娣和司兰,宋岐却再次抬了抬手。
汤勺递到了宋岐唇边,他偏了偏头躲开了。
司兰忙哈腰接过她手中的火,谨慎的将药倒在热好的罐子里,宋镜垂眸盯着黑漆漆的药流入罐子,神采中带了些淡然。
“你们都下去吧。”
宋岐稍稍有些冲动的,说完又重重咳嗽了两声。
钟离元铎望着她道:“不管你查出甚么,只需记得,我与你一定是仇敌。”
“你如何不喊姐姐了?”
司兰有些担忧道:“公主,事情闹得很大,我们如何办?”
宋镜伸手拿过司兰端着的药碗道:“吃药了,再吃几次药就好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局势严峻,等李覃脱手。
听完他的答复,宋镜完整愣住了。
“但是,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宋岐却没答复她,而是抬眼望着她问:“皇姐,是你干的吧?”
左良娣还跪坐在脚踏上,眼巴巴的看着宋镜给宋岐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