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这统统,是她的亲娘罗云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公主不能带侍卫进宫,邱锦便留在正阳门处等待。
马车到了内宫宫门前必须换步辇,宫中的人已经三年不足没见过宋镜了,只记得当时这位公主走的时候并不风景,眼下一进雍都,就现在大街上惹了事出来,神态行动间便带了些怠慢。
宋镜刚到博襄郡与陛下相认,皇后李覃就找到了乐阳。
她的影象里,母亲蕙质兰心,和顺贤淑,宋怀永在家时她体贴入微,事无大小的照顾着丈夫,宋怀永为了大业分开她们,毫不体贴她的死活,她只能带着后代们避祸,却也没当着后代的面有甚么怨怼之言。
她跟着走了出来,坤宁宫的浮华灿艳一如宿世,宫殿内壁上镶嵌着无数彩宝,花草画卷错落有致,室内的浩繁安排和细节无不彰显着皇室的都丽堂皇与文雅。
坤宁宫的正殿上镶嵌着金黄的琉璃瓦,金顶红门,持重严肃,廊檐下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张巧带着内侍将宋镜引到正殿门口,内里架着精彩的双凤屏风,菱花窗边玉雕的兰草栩栩如生。
宋镜毫无拘束之态,反而神采安静的打量着坤宁宫,过了一会儿,内里一个穿戴面子的嬷嬷走了出来,唇边带着笑道:“陛下与娘娘请您出来。”
一个寺人,她微微侧眸子扫了张巧一眼,几时让他死在李覃手中便罢。
李覃和顺的望着宋镜,仿佛这是她的亲生女儿。
内侍涓滴不害怕他,在他们这些内宫主子的内心,皇后李覃和二皇子宋陵才是端庄主子。
内侍一去好久,宋镜已经进了正阳门,且下了马车在漫步,她是天子的长女,胞弟又是太子,固然不得圣宠,但是手握遇龙河十万雄师,侍卫不敢真的过于下她的面子。
宋镜还是摇摆动手中的扇子,宿世她脾气暴烈,次次当着天子的面与李覃争论,内侍们没有向着她的,也是这般在底下拱火挑刺,她吃了无数亏了。
李覃身边的嬷嬷走畴昔将宋镜扶了起来。
宋镜神采冷酷,仿佛并不在乎这些,她手里还拿着那把团扇,即便对着瑟瑟秋风,还是面不改色的悄悄扇动。
过刚而易折,宿世死的早不冤,不过此生她也没有变的多么暖和,也不会感觉她变得暖和会好多少。
司兰闻言有些担忧的看向宋镜,皇后在便罢了,天子也在,恐怕并不是因为思念女儿。
宋镜明白她的意义,她抬眸看了司兰一眼,用眼神制止了司兰说话,但是也没解释为何不消告诉乐阳长公主。
旧事历历在目,宿世她最后一次进宫就是回都奔丧那次,本来她就被天子不喜,宋岐一去,她算是完整落空了依仗,宫中奴婢惯会捧高踩低,她在外间等天子和李覃召见时,连盏茶水都没有,整整在风里等了近两个时候。
她含笑看着宋镜起家,对一旁的嬷嬷道:“快给摘星拿把椅子,三年未见,她都长这么高了。”
司兰想着,如果天子发难,乐阳长公主还能替公主说几句话。
说完去瞧宋怀永,宋怀永面色安静的打量宋镜,转头对李覃笑了笑,“是高了,其他的朕可看不出来,你呀,最是眼尖。”
宋镜面上却没有涓滴波澜,她点了点头,搭着司兰的手回到了马车上。
说完又冲宋镜招了招手:“过来让本宫看看。”
乐阳长公主不讨厌李覃,但也不如何感激她,不会遭到皇后教唆,反而到处保护宋镜和太子宋岐。
李覃只比宋镜大了十岁,她生的极美,杏眼桃腮,眉如翠羽,皮肤如同剥壳的荔枝,即便已经生过孩子,身材还是婀娜多姿,何况她不但空有仙颜,另故意机远见。
司兰谨慎道:“公主,陛下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