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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错……”她安抚的话来来去去也不过是这一句,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他们承诺现在返来,必定也是因为内心惦记这你,想回家看看。”
“那里的话,这是应当的。”盛君泽看了眼一旁并未作声的左教员,心底闪过一丝黯然。以他对左教员的体味,如果她不承认这个婚约的话,必然会大声辩驳的。
“左左,我来吧。”柯姨接过她手里的粥,“你从返来到现在就没歇过,早点去歇息吧,明天陪堃儿一起去,有你在,总会分点心的。”
左珊瑚这才想起来,王一婕告假后的第二天,上头就有人来调查了,语文组的教员也都被叫去问了话的,而她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表示王一婕不成能跟张校长有轻易罢了。
这是二十多年以来,她第一次见他堕泪,那泪流进了她脸上,也流进了她内心。
向家之前家法严苛,小时候他犯浑,被爷爷家法措置,两指宽的皮鞭抽在背上一抽一个血痕,她在中间吓得直哭他都咬着牙挺过来了。这些年不管赶上甚么事儿,他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的模样,连难过的神采都可贵在他脸上看到,更遑论堕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