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时,她自是要仓猝清算擦干身上的茶水再去配房换干爽衣裳,但现在,她完整顾不得这些。
“你表叔和表兄都是你父亲的血亲,你父亲位极人臣,为何就不肯给他们些实际的好处?要老身说,他就是从未将老身这个母亲放在眼里!”老王妃咬牙切齿道。
她就晓得阿枫这孩子会给她面子!
“柳侧妃,你是不是忘了表叔和表兄的调令是谁为他们求来的吧?”洛枫扯出一抹轻视的笑。
成王不在京都,此事是由洛枫一手运作的。
她的儿子自打十六岁去了边关便多次摈除劲敌,为夏国立下了无数功绩。
可现在,洛枫张口就要毁了她父亲和大哥的前程!
洛枫的眸中又添了几分绝望。
她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护着她们柳家的人。
向来沉得住气的柳侧妃也可贵收了唇角的笑,她皱着眉头问洛枫:“世子这般肆意地干与官员升迁,就不怕御史们弹劾吗?”
一旦阿枫真的将她侄子、侄孙的调令再撤回,她也没法再求得她儿子再为其调停周转了!
是了,她兄长和侄儿之以是会升迁是因为她姑母磨了成王好些年磨来的!
思及此,柳侧妃的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
“世子!您……您怎能如此断我父亲和兄长的前程!”柳绿岫急得都破音了。
想着,她那尽是惊骇的眸中便浮上了几分不满和愤懑。
他在脱手将柳绿岫从湖中往出来捞的时候便已然想好了对策。
“我……”老王妃的嘴唇颤得更加短长,伸开嘴又不知如何言说。
她可贵空中露脆弱,向洛枫要求道:“世子,本日之事,的确是我们思虑不周,我们情愿接管您的奖惩,可您不能断了我兄长和侄儿的宦途啊!”
但下一刻,她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柳绿岫也扑到了洛枫身前,抓着他的衣摆道:“表兄,是我不好!我不该在本日如许的场合那般算计于你!只要您肯放过我父兄,我能够任由您措置!”
听到这,即将晕厥的老王妃这才稳住身形,葛嬷嬷从速为其倒了杯茶。
待老王妃抿了口茶,葛嬷嬷这才轻抚她的胸膛为她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