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姝直接站了起来。
“寒酥,去将柳绿岫的死讯禀给祖母。”洛芷姝沉声道,“你趁便问问祖母,要不要将柳绿岫厚葬。”
林薇挑眉,无所谓地笑了笑。
……
“郡主,她死了。”她道。
明显,她已经没了病笃挣扎的心。
“是!”几个粗使嬷嬷同时回话。
柳绿岫不幸是真,心机暴虐,为博上位不择手腕也是真。
她那侄子侄孙昔日待绿岫平平,可一旦他们得知了绿岫的死讯,怕是就要换副面孔来成王府肇事了。
林薇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她不幸,却也可爱。”
葛嬷嬷一惊,赶快认错:“奴婢不敢!”
葛嬷嬷望着老王妃,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妾身本觉得本身会很欢畅。”
“是。”寒酥恭敬地应下。
她居高临下地瞧着柳绿岫,淡声道:“我们之间总算有了个体味。”
“晚了!”洛芷姝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转头便对着跟在柳绿岫身后的粗使嬷嬷大声道:“将她摁好!”
柳绿岫几次三番地害林薇,这毒,也确切该让林薇亲身毒去喂。
“你是嫌我们府上还不敷乱?”
林薇微怔,随后便照实道:“是。”
洛芷姝微垂的风眸中敏捷掠过一丝惊奇,随后便笑着点头。
林薇目光微冷,面色安静地将拿已经翻开了瓶塞的药瓶往柳绿岫的嘴边送。
闻言,正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泪水的老王妃就是一怔。
她怕柳绿岫会伤到她主子。
“倒不是我多仁慈,我只是感觉她这长久的平生有些可悲。”
满腹毒计的柳绿岫应许还憋着甚么坏呢。
随后,她们便将企图挣扎的柳绿岫给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自她进入成王府后便多次害她的柳绿岫死了。
“唔……唔……”柳绿岫猖獗点头,却压根没法离开林薇的桎梏。
柳绿岫也不过比她大了一岁,是个十六岁的小女人。
正在抠本身嗓子的柳绿岫一怔,随后便木然地瘫倒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贱人!狗仗人势的贱人!”柳绿岫恨红了眼。
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挣扎,林薇便美意道:“见血封喉的药可不是你抠嗓子眼便能吐出来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力量吧。”
说着话,她便俯下身,用右手捏住了柳绿岫的下巴。
她沉默了好久,才含泪道:“如果阿盈和阿姝情愿,便……便将绿岫以阿枫贵妾的规格葬了吧。”
“是。”寒酥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