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在云清和苏院判都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她才笑着说:“恭喜郡主!水云蛊霞的毒已经解了!”
他正想着,宁德帝又问:“阿枫,你夙来聪明,你说说,朕到底会不会易储?”
他一页一页,细心地翻查着洛枫清算好的证据。
云清谨慎翼翼地接过药瓶,便细心地查探了起来。
宁德帝就那么冷冷地望着洛枫。
待到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宁德帝这才缓缓睁眼,定定地望着洛枫。
他所中意的老五竟然……竟然能够不是他的儿子!
“混账!一群混账!”
“嗯!”林薇重重地点头。
这话问得锋利,饶是洛枫,也不免浑身一震。
“郡主明日便能够进宫见太后。”林薇满怀笑意道。
苏院判也抚着髯毛道:“老夫瞧着,您该告诉成王妃,让她为您办一场小宴好好地庆贺一番呢!”
宁德帝的眸光微冷,随后便扫向了一旁服侍的内侍。
“是,朕不会另立储君。”
“假死离开京都,同前朝余孽厮混在一处的白明月也在宫门外。”
“奴婢这就去找王妃!”寒英笑盈盈道。
“来人!将韦贵妃和五皇子给朕押过来!”
随后便往外退。
“她……她竟然敢混合皇家血脉!”
那样,她的母亲便不会死。
翻着翻着,他的神采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郡主,您哭甚么呢?毒解了但是天大的功德!”
寒酥和寒英等丫头直接哭了出来。
“阿枫,你可有私心?”他问。
半晌,宁德帝才又拧着眉头问:“韦贵妃……韦贵妃当真害了皇妹和阿姝?”
洛枫微微一怔,谨慎翼翼地回:“微臣感觉您是想搀扶五皇子和七皇子来磨砺太子殿下。”
他是搀扶老七和老五,但是他并无易储之心。
看来,陛下并不信赖他同他父王的虔诚。
说着话,她便走到了洛芷姝的身边为其诊脉。
“呵……”宁德帝的眸中敏捷闪过一道幽光,随后便嘲笑道:“朕的爱妃们倒是一个比一个短长。”
宁德帝摁了摁本身酸胀的鬓角,冷声道:“你留下!”
“主子这就去命人将世子所言的人带来!”那寺人赶快道。
“太好了!”洛芷姝大笑,眼泪也随之而下。
“阿薇,我是不是只用一粒解药便够了?”洛芷姝俄然问。
如果她能早些得观点药便好了!
“白氏一族公然早早便同前朝余孽勾搭在了一起吗?”宁德帝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却又充满了威仪。
“或者说,你同你父王是否会为了太子而背弃朕!”
好久,在魏峰等人汗流浃背时,他才温声道:“阿枫,起来吧。”
“是。”
宁德帝的面色微冷,随后便笑了起来。
“是!”守在殿内的内侍和御前侍卫同时答道。
待接过洛枫手上那一厚沓证据后,他的目光便变得锋利了起来。
“那你可知朕为何要搀扶老五和老七?”宁德帝又问。
洛枫涓滴不惧,沉声道:“微臣晓得,微臣方才所言绝无半分虚言。”
“是呢!是呢!您可别哭了!”寒英当即拥戴。
他以往只当白淑妃和皇后是个不循分的,哪曾想,那一贯安稳的韦贵妃竟然也是个野心勃勃的。
洛枫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略微思考后便踌躇着说:“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道,以陛下之智,应是不会改换太子。”
他若真想易储,就不会让阿婧胜利嫁入东宫。
闻言,洛枫的心又是一震。
“是!”
待她确认这瓷瓶内装着的真是水云蛊霞的解药后,她的眼角便滑过了一滴眼泪。
还好,他并未猜错。
“真的?”洛芷姝狂喜,却还是尽力保持安静。
她终究……终究不再受水云蛊霞的毒害了!
没了水云蛊霞的毒害,宁寿郡主就不再是风一吹便倒的琉璃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