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林薇!
一心想着如何获得凝雪舒痕膏来为绿岫医治伤疤的她竟忘了她那孙儿也是太后的心肝!
数道殷红的血从其额头蜿蜒至脖颈,糊得满脸都是。
从那雪鹂去告状前的话语来看,她们要歪曲她伤了柳绿岫的头!
很快,这院子里便响起了重重的板子声。
“你还敢抵赖?”老王妃这下是真愣了。
“老王妃,凡事讲究证据,即便您是长辈,也不能枉顾端方,屈打成招。”林薇正色道。
她可不会为了一时之气就不要命。
“是吗?本王妃还不信没人能打的了这贱人!”
她倒要瞧瞧是林薇的嘴硬还是她的板子硬。
老王妃目眦尽裂,气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听着雪鹦等人的惨叫声,红绵等人更加替林薇担忧。
老王妃这充满气愤的一巴掌可不轻。
“来人,给本王妃将林氏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即使心急非常,她也得持续装晕,只盼着她那无脑的姑祖母能给点力。
闻言,亭内晕厥的柳绿岫的眉头几不成见地一皱。
想着,老王妃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
绿岫那张仙颜的脸现下全部肿了起来不说,那昔日白净光亮的额头上竟是在往外沁血!
怎的她姑祖母竟是将重点放在了她额上决计让魏大夫弄得流血不止的伤口上?
一向冷眼瞧着凉亭的林薇眉头微动。
待雪鹦等人的板子挨完,老王妃这才将目光挪到魏太医身上。
老王妃大怒,雪鹦等人连一句告饶的话都不敢说。
果然是体贴则乱!
她能够捏住柳绿岫的手腕,也能够捏住葛嬷嬷的手腕,却千万不能捏老王妃的手腕。
只要洛枫开口,太后就必然会将凝雪舒痕膏赐赉他。
“您是世子的祖母,妾身怎敢对您不敬?”林薇忍着疼回道。
这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任何主子有所行动。
“柳三蜜斯是受伤了不假,可您如何必定她的伤便是妾身所打的呢?”
“说,绿岫的脸会不会留疤?”
话音未落,她便亲身扇了林薇一巴掌。
当今太后膝下无子,只要已薨逝的长乐长公主一个养女,而洛枫的生母便是长乐长公主。
魏太医悄悄瞄了眼柳绿岫,非常恭敬道:“若能在三日内获得凝雪舒痕膏,柳三蜜斯额上的伤口便能规复如初。”
“妾身未曾抵赖。”林薇不卑不亢道。
一旦她当众动了老王妃,那等她的,便只要死路一条。
见她盘算主张不承认,老王妃眸中的讨厌又浓了几分。
不对劲!
她故作刁蛮笨拙,激得林薇脱手,还决计将本身弄伤,为的是要给林薇扣上一个“心胸妒忌,暴虐伤客”的帽子。
葛嬷嬷受命走到林薇面前,抬手就要掌林薇的嘴。
一众主子低着头不敢回言。
只要她将林氏捏在手中,阿枫便会为了林氏而去求药!
不过,阿枫夙来讨厌绿岫,他会为了绿岫去求取凝雪舒痕膏吗?
老王妃嫌他们护主不力!
“呵,绿岫身边的丫环说了,是你害得绿岫伤了头和脸!”
长乐长公主在时,太后就爱屋及乌地心疼她的孩子,待其薨逝,太后更是疼极了她留下的三个孩子。
老王妃的确要被这院内的主子给气死了。
“老王妃,您要为蜜斯做主啊!”雪鹦一边擦眼泪一边要求道。
“哦?你竟然还记得本王妃是阿枫的祖母?”
“我看谁敢动!”林薇厉声道。
听到这,本就怒极的老王妃那里还忍得住?
一旁的雪鹂趁机火上浇油:“老王妃,林姨娘她……她方才就是这么抓住了蜜斯的手,还用心用力捏,几乎就将蜜斯的手腕给捏断了。”
早知如此,她就让雪鹂去请她姑母过来了。
但很快,她便有了主张。
她没推测林薇竟然会如此不要脸!
她狠狠地剜了林薇一眼,这才往凉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