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故意作贱庶女,李家也不肯招这么个便宜半子。
魏明安浅笑点头。
魏明安围观得略懵,却无毛病她脑补出一场两女争一男、落水攀姻缘的狗血事件。
裴氏点头不出声,她那句请当事人的话不过是为表白态度,安和公主想大事化无,她一样不肯又是嫡宗子又是世子的徐月重名声受损。
号称徐月重老友的柳公子出身不显,头先仓促一瞥的面貌却叫人印象深切。
徐氏那里听不出安和公主看似公道实则语带威胁,听着安和公主一声声本宫,想着安和公主府背靠太后,默念三遍情势比人强,就坡下驴道:“公主所言甚是。我们女人闲话,和外男没有半点干系。十丫头走路不长眼,错在带路的下人身上。转头我必然尽数打杀,给公主府和靖国公府一个交代。”
徐月重年青位高,但后宅不算平静。
安和公主对裴氏的见机对劲一笑,又看向徐氏似笑非笑道:“李十女人虽因徐世子吃惊落水,但跳湖救人的倒是柳公子。拯救之恩以身相许,李夫人要想招柳公子为婿,本宫倒是情愿做这个主。”
几番来回,封了口翻了篇。
徐氏顺着鼻梁冷冷看向被打脸的庶女,满眼嫌恶。
安和公主不管这番装点承平的话是否缝隙百出、前后冲突,老神在在的把玩女儿微凉的小手,瞥向裴氏道:“至于措置,贵府外院的下人嘴巴不严,看管也不严,是该好好措置一番。害安安走错路的公主府下人,本宫这个主子自会领回家惩办,不劳靖国公夫人操心。”
被晾在一边的裴氏并无难堪,反倒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安温馨静的魏明安,一边落座一边接着道:“既然六女人安然醒来,这就叫桂仪和柳公子出去,也好将曲桥产生的事撕掳清楚,该如何措置也有个结论。”
徐氏倒是急色一闪,才张嘴就被安和公主抢了话头,“不过是小女人家误打误撞,走错路在贵府后花圃的曲桥上撞见徐世子惊着了,才一个磕破头一个崴脚落水。一场曲解有甚么好撕掳的?这里离曲桥近又僻静,本宫才事急从权留在这里等安安醒来。这一房后代人老的没多老,小的不算多小,请了徐世子和外男出去算甚么事儿?”
脑筋被驴踢了吧?
语气暖和,眼底却有哑忍的肝火,不明本相的魏明安想着多说多做不免多错,便上前沉默福礼,这一打岔干脆不喊人了,只转向原身亲娘站定,自她露面后就眉梢高挑的安和公主神采转柔,拉着魏明安坐到身边,轻声问:“头还晕不晕?可还难受?”
一样不动如山的靖国公夫人裴氏俄然起家,招手道:“六女人,快到伯母这里来。”
不管曲桥上产生甚么事,如何产生的,受重伤几乎丧命的是她女儿,牵涉上性命,本来没理也成了有理。
李十女人一个庶女算计他就罢了,原身一个公主府娇女,以身犯险个甚么劲儿?
魏明安不忍直视李十女人,只看贵夫人头上彰显诰命的钗环,应是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李家夫人徐氏了。
徐月重的表字桂仪落入耳中,张望屋外的李十女人顿时目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