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楚延卿抬出安和公主和念浅安,在皇上那边过了明路摘出他,又给他补了之前销掉的假,这两天也没空陪裴氏和徐之珠。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噔噔脚步声,远山近水边进屋边咋呼道:“连翘姐姐!我们帮你挑了几样好玩意儿。”
单怀莎的大丫环闻言看向徐之珠紧紧攥着小吃的手,眼神一闪上前帮着哄道:“大女人忘了我们女人平时是如何教诲您的了?念六女人是客,大女人可不能只顾着对世子爷的孝心,倏忽了客人。”
说罢咯咯对劲道:“这才叫真刚巧呢。奴婢原还不上心,现在看来念六女人真恰是水性杨花,前脚和柳公子私会,后脚又来兜搭世子爷!”
话音未落几乎惊叫出声,忙死死捂住嘴咽下惶恐,含混着声音脱口道:“6、六殿下!”
茫然不安化作愤怒,转过屏风呵叱道:“谁在里头!”
徐之珠听了嘉奖更加来劲儿,催促道:“念六姐姐,珠儿喂你,你快吃啊!”
她忘了和“柳树恩”说,单怀莎暗里也在暗查他的事。
屏风后晓窗旁,长身而立的不是楚延卿又是谁?
“夫人才分开不久。”连翘含混其辞道:“想来是走岔了道儿,两厢错过了。”
转念一想王强靠着三教九流都查不出啥,何况单怀莎用的都是些内宅人手,甭管单怀莎抽甚么风,反正牵涉不到楚延卿真身上。
“珠儿也没少喂祖母和你父亲、徐妈妈。我们可曾嫌弃过珠儿?”裴氏此时没法细问,只和徐妈妈、连翘暗搓搓乱飞眼神,温声哄徐之珠道:“可见念六女人不见外,也拿珠儿当可儿疼的长辈看呢。珠儿奉告祖母,你喜不喜好如许的念六女人?”
她们只觉李菲雪行事古怪:自从大病一场后就不爱留人近身服侍,等出了十女人的事儿后,竟放了身边白叟的身契,净挑些诚恳木纳的新人用,虽给了她们露头的机遇,却不给她们靠近的机遇。
她和单怀莎一左一右簇拥着徐之珠,这句话竟避过世人耳目,只叫徐之珠一人听了个清楚明白。
念浅安忙点头,“没事儿。”
但那都是宿世的事。
徐之珠气鼓鼓地去看徐月重,“爹爹,念六姐姐又说珠儿好话,珠儿的手才不短。”
边吐槽边翻拣几近塞满车厢的剁手服从,分出两大份放不悠长的吃食叮咛道:“给小透明和菲雪姐姐各送去一份,请她们尝个新奇。”
转进阁房的李菲雪脚步微微踯躅,盯着投映在屏风下的人影,内心也有些茫然和不安:屋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