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话念三老爷一天不返来,姜家人就一天也别想再进念家门!
她虽不喜好皇室、宗室中人,但对人不对事。
楚克现也算是她从藐视到大的,楚延卿更不必说,那是正儿八经的中宫嫡出,姜贵妃是个甚么玩意儿?
林松耳听四方,天然闻声了楚延卿对周妈妈的点评,便多添一句道:“据回报,念三夫人和姜四夫人分开后径直回了禅院,念三夫人言行只是客气,倒是姜四夫人举止非常热忱。”
周氏却笑不出来,涨红着脸硬挺挺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分辩道:“母亲如何说我,都是我该生受的。只是母亲话里指责的罪名,我却不敢认下。姜家的婚事,是老爷拿的主张,今儿借打醮相看也是老爷做的主儿,我为人老婆,自当以夫为天,莫非还能驳老爷的回不成!”
于老夫人岂会和儿媳妇讲事理,其他一概不管,尽管拉着念春然问,“你事前就晓得?”
安和公主便是嫂子又是公主,不管是走家礼还是走国礼,只要周氏想做亲不想做贼,少不得带姜家人端庄拜见安和公主。
林松忍不住腹诽,嘴里胡乱应着,内心俄然很驰念两面三刀的陈宝:他身为堂堂暗卫头子,为甚么要沦落到接受这些风花雪月?
“今科解元又如何?解元母亲又如何?只要姓姜,就别想讨我念家的女人做媳妇儿!”于老夫人讨厌奸臣,也嫌恶宠妃一流,骂完周氏,转头搂着念春然开嚎,“我薄命的春然啊!如何就摊上这么个心眼歪肠子歪的亲娘啊!”
但对着孙女是一回事,对着儿子、儿媳妇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现在轮到念春然本身情愿了,她一样不会厚此薄彼。
议个屁!
前后普通待客的一盏茶时候都没到,就直接把人打发了。
隔壁正院确切热烈得很。
念浅安改而佩服于老夫人,奇道:“姜四夫人是甚么模样?”
方氏闲事不管,脾气又软,倒和念秋然相谈甚欢。
而念家两府热热烈闹地来打醮,打道回府时的车队却有些非常沉默,尤厥背面跟着姜家车架的三房马车,氛围有种难言的古怪。
刚分开就驰念,爱情的滋味竟然如传说中普通酸酸甜甜!
于老夫人一时哑然。
她偏疼念浅安,顾恤念甘然,对余下几个孙女倒也一视同仁,特别心疼三房独一的嫡女念春然。
远山也听得别致,催促道:“再去探听探听,老夫人和三夫人必定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