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想的倒是清风赶着腊月的好日子,和连翘成了亲,得着他命陈宝赏的贺礼后,非常经心肠又回报了一本新写的小册子。
宫中高低哪敢再让人出事,只会更加经心折侍庇护,保住肚皮的那两位嫔妃也会更加谨慎更加安然,等诞下小皇子小皇女,位份天然就能落到实处。
楚延卿一边笑笨兔子真的好傻,一边叹笨兔子总有本领害他止不住笑,双手一阖包住那只白搭力量的爪子,笑得声线都柔了,“那见面如字你懂不懂?我有闲工夫给你复书,不如像如许抽出工夫来见你,是不是?”
这才畴昔多久?
在皇上看来,如果是以连累上二妃膝下的大皇子、二皇子,被故意人拿来做文章,才是得不偿失。
他和她的缘份,真是妙不成言。
楚延卿调转脚步,由着念浅安牵住他一角衣袖,顺势手撑窗台翻身入内,反手握住念浅安的爪子,倾身靠近低声笑道:“我本来想走正门进屋的,被你这么一拉,就只好翻窗了。笨兔子,这仿佛是我第二次翻窗见你?”
不出事也就罢了,这一出事,足以证明那假宫女确切就在四人当中。
她本能够顺水推舟,却硬生生保住了肚子,你信不信这只是偶合?如果,如果她早有防备,一心想生下孩子呢?假侍卫不想让她生,她却想生,现在看来这孕事或许不是不测。敢做就要敢当。我管他们如何狗咬狗?不查。”
再往深查,德妃、淑妃即便明净,遭到的影响可就不止口头吃挂落了。
“我安排的人也折了几个出来。剩下的未曾近身服侍,呈上来的线报聊胜于无,看不出更多的疑点。”楚延卿眉心微锁,调侃更重,“比来为了筹办父皇的整寿贺礼,大哥、二哥都没少往德妃、淑妃宫里跑。事前没揪出马脚,过后就算父皇想查,又能查出甚么有效的东西?不管那假侍卫是大哥还是二哥,这出事儿的机会倒挑得极好。”
德妃、淑妃身为一宫主位,少不得吃挂落,但只是连带任务,且打杀的都是有孕嫔妃并外务府的下人,连专职孕期饮食的小膳房都没能查出丁点差池来。
楚延卿心口重重一跳,竟不敢深驰念浅安的话外深意,眼中精芒刹时闪现不见,张手去捂念浅安的嘴,气笑不得地低声喝道:“笨兔子混说甚么?说你口无遮拦,你还来劲儿了?”
太病院给出的结论,已经代表了皇上的态度。
念浅安撇着嘴果断不反撩,恨恨拧了把楚延卿的掌肉,小神采很傲娇,“见字如面懂不懂?我急不急,想不想你,你倒来问我?不懂就再把我写给你的三四五六封信翻出来细心看看。”
“不是哪一名。而是那四位有孕嫔妃都出事儿了。”楚延卿见状无法发笑,随即带出五分调侃五分阴霾,“德妃、淑妃宫里的那两位小产,剩下那两位有惊无险,肚里的孩子保住了。事出俄然,昨儿闹腾了半夜,太病院的说法,不过是母体不健、用度相克,查到最后,不过是打杀了一批乱花香料、服侍不精的宫女寺人。”
四位有孕嫔妃一起出事,是那假侍卫用心为之,想混水摸鱼不叫那假宫女伶仃出事,反而太刺眼惹人重视吧?
他当然想疼她宠她,但以清风为鉴,他决定耐下性子忍一忍。
第一次,是靖国公府春宴当晚,念浅安因伤过夜徐家正院客房时,他以柳树恩的身份,带着药半夜翻窗去找她。
“德妃、淑妃宫里那两位空有福分,本领不敷。剩下那两位能保住孩子,你信不信她们是福分重运气好?”楚延卿边反问边点头,嘴角笑意只剩冷酷,“别的两位倒是有点自保的本领。那假宫女若不是运气好,就是故意计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