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卿不急着换居家服,丢开衣裳抓住念浅安的爪子轻声道:“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了?”
看甚么看,皇妃和殿下独处用不着旁人瞎操心!
楚延卿勾唇笑,这边小伉俪俩筹办用晚膳,那边老伉俪俩劈面而坐,桌上晚膳半点没动。
念驸马说刘家后继无人,并非危言耸听。
念驸马会心一笑,举筷筹办哄安和公主用膳,就见安和公主美眸斜睨,“用甚么膳?我气病了,吃不下!”
“你去哪儿?”楚延卿一愣,忙拦腰抱住念浅安,放下念浅安的袖子啼笑皆非,“父皇许你有甚么说甚么,可没许你想打谁就打谁。你还想冲去御书房打谁出气不成?”
念驸马知其一不知其二,实在也不清楚女儿晓得多少掺杂多少,未免女儿挨揍,答得相称义正言辞,“就算六皇子舍得安安冒险,我也不会任由安安冒险。”
看甚么看,没见过体贴主子的忠仆偷听壁脚吗?
刘乾舍得不成器的嫡孙。
“又拿父皇贫嘴。”楚延卿见她撇嘴就笑,一手解朝服,一手揽着念浅安抱了抱,“别为这类小事活力,父皇底子没砸实。我冷着脸出御书房,又顶着半身茶渍回皇子所,该瞧见的人都瞧见了,很快宫里宫外就会晓得,父皇为登闻鼓之事对我又骂又砸。”
楚延卿眉梢微挑,没出声斥念浅安又非议皇上,沉默半晌沉吟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安和公主冷哼变嘲笑,“慈母多败儿,青卓不得不去官避风头,堂嫂’功不成没’。自食苦果,有甚么好可惜的。”
她头顶黑锅浑身奥妙,对相互坦诚的商定实在要求很宽松。
楚延卿见她唇色和神采一样绯红,忍不住又亲了亲才道:“父皇问我李掌柜夹裹此中,驰古阁被当枪使,到底是被告故意还是我成心,我没否定也没承认。只说时势如此,若需求驰古阁做立证,我天然不会独善其身。父皇就赏了我一杯刚沏的热茶。”
念浅安盘桓心底的最后一点不安完整消逝,笑眯眯找出替换衣裳。
念浅安算计龙心,算的是皇上偏袒魏父的心。
“凭父皇是君也是父!”楚延卿气笑不得,抬高声斥道:“平时爱胡说就罢了,现在更加口无遮拦了?只当着我的面也不能混说父皇是……玩意儿,知不晓得?”
念浅安一脸“亲夫总算不臭脸了”的欣喜神采,回啄一下哼哼道:“我没疯。我怕你三天两端被父皇迁怒,迟早被逼疯。菲雪姐姐和大嬷嬷已经在盘点行李了,我们自请出宫好不好?不能打父皇,就离父皇远点。”
这些都是做给皇上和外人看的。
“好个藏木于林。”安和公主没脱手揍念驸马,只动如刀眼风,一下下剐向念驸马,“皇上这一骂一砸,倒坐实了周氏后辈鼓动江南太门生上书,是小六成心挤兑魏相。外人不晓得,我却清楚外院文人清客谁走谁留,又是谁混在京中学子中跟着煽风燃烧!”
嫌她没知己,亲起来却和顺得如待珍宝。
偷听动静的陈宝也站不住了,转头对上守在屋外的四大丫环:“……”
“往回数三年,夏章那一科进士都得称叔父座师。”念驸马一样不否定,“可惜青卓私行有亏,堂哥未免非议,已做主替青卓辞了编修一职。如此叔父反而不好明着出面。不然那里轮获得余次辅约见太门生。”
楚延卿深看念浅安一眼,亲完脸颊亲她的唇,“嘴如何这么贫?亲爹的打趣也开?”
“是驸马的手笔,刘大师不过是顺势而为。”楚延卿抱起念浅安坐上膝头,声音更轻更柔,“公主和母后交好,驸马天然向着我。我和驸马暗里早有联络。当年我想动飞鱼卫,曾拜托驸马下江南时,代我往母族江南周氏走动,看汪保本籍是否有罪过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