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来时的喜色和强势,活脱脱被婆婆欺负的憋屈小媳妇儿。
莫非原身被驴踢过的脑袋,是家属遗传?
念浅安忙贡献道:“这回我可没偷懒。我给娘也抄了经文祈福。”
念浅安越回想越诧异,跨进候府正院上房一看,于老夫人座下莺莺燕燕,除了男丁不在,几房儿媳孙女都到齐了。
念浅安有些莫名有些了然,京中八卦在脑中急转,尽力扒拉出有效的信息。
七皇女见状更加气闷,瞪着少女迁怒道:“于海棠!我汲引你做陪读,你就是这么服侍我的?转头母妃问起,你最好谨慎答话!”
“瞧这话老气横秋的。你不也说了,那就是个好听点的妾。”周皇后一脸不屑,不提该皋牢的皇上,“跟妾和妾生子计算?我就是吃饱撑着,也不会去费这个力量。”
安和公主嘴角一撇,“我又没死,给我瞎抄甚么经。”
又风雅地赏小宫女,“你做得好,没塌小乌龟和万寿宫的面子。去库里挑两件喜好的玩意儿,再拣些好东西给小乌龟。我让周姑姑跟你们回万寿宫,再送小乌龟出宫。”
说罢神采一变,扶着丫环去追七皇女,竟是副气喘吁吁、神情惶急的委曲模样。
周皇后搂着念浅安又是一阵笑,周姑姑指着椒房殿的方向,提示道:“那位多数又委曲上了。只怕又要当着皇上的面,罚于女人做模样,哭诉女儿命苦自家难做。她受不得委曲,又不能拿六女人的话说事儿,十成十又要引着皇上调转锋芒,借机找您不痛快。”
偏一个爱女儿,一个疼孙女,都爱拿原身做筏子,拔河斗法乐此不疲。
念浅安眼角一跳,“……我明天是吃撑了,费完这个力量逗您一乐,幸运之至。”
念浅安晓得她意有所指,尽管抬出原身的作派叽叽喳喳撒娇。
看来刘嬷嬷仆随其主,套路于老夫人的事没少干。
难怪之前靖国公府春宴,于老夫人未曾列席。
安和公主亦是一脸安静,神采冷酷道:“本宫早让人来知会过,安安是进宫陪太后礼佛。您这会儿来指桑骂槐,是人老健忘,还是耳朵聋了,或者是疯魔了?”
狗腿们竟没像平常一样拥戴阿谀,七皇女恼羞成怒,顺手抓着宫人又踢又骂,“都是死人不成!愣着干甚么!还不给我滚归去!趁早把椒房殿的猫儿狗儿都弄走!再让我瞥见那些畜牲,我剥了你们的皮!”
“是啊,贵妃贤惠明理,没瞧见给七皇女挑的宫人都是会看眼色、晓得短长的?”于海棠收起恭谦神采,望着椒房殿翘起嘴角,“狐假虎威的纸老虎。一门子蠢货。”
失职禀明颠末的小宫女附和点头,念浅安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周皇后,略觉无语,“您这么爱看贵妃一系吃瘪,就该皋牢好该皋牢的人。看椒房殿笑话,莫非不比看椒房殿风景强?”
念浅安一愣一愣地出门左拐,正见安和公主脚步迟缓,半低着头假作垂泪,用路过下人都听获得的声音幽幽道:“驸马……驸马,你如何就丢下我们娘儿俩去了呢。”
不防还没认人喊人,就被大力一扯跌进于老夫人怀里,耳边衰老的声音如同高山炸雷,“老侯爷啊,你如何就撇下我这个老婆子早早去了啊!原觉得老二出息了,尚了公主光宗耀祖,那里想到请进门的是佛祖座下的女金刚啊!连乖孙女存候尽孝都要拦着!这是见不得我们祖孙好啊!”
传闻安和公主和老夫人于氏婆媳反面,惨烈程度直逼三辈子的朋友,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京中各家寒暄请了此中一方,毫不敢冒险请另一方。
却也奇特安和公主的反应,见安和公主甩袖而去,忙站起家来。
念浅安一抖,顿觉身心好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