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相夫教女博贤名,隔三差五地和于老夫人婆媳乱斗,确切即安闲又乐呵。
李菲雪决定退而求其次,心头微定地昂首看向徐氏,“我的病已经好了,明天魏家出殡,我想亲身去上柱香。家里不承诺办路祭是应当的。却也不能太落魏相的脸。我和魏四女人平辈,由我代李家出面,魏相也挑不出父亲的错儿。”
她中午歇的嫡女李菲雪坐起家来,点头道:“再睡下去早晨该走困了。十妹从公主府返来了?”
“家里哪个虐待你们娘儿俩了?你真有孝心,就该有自知之明,肮脏心机被人当场捉现行,还不知改过偷奸耍滑,装甚么委曲样儿!”徐氏放下心来,将门妇的暴脾气冒头,“你姨娘病倒,怪不着别人只怪你!这会儿倒做出副孝敬嘴脸!”
为甚么她重生回到十三岁,此时宿世和此出产生的事,竟截然相反?
徐氏听着女儿有理有据的话,不由慈爱地点头。
李菲雪心头大震,卡在喉咙的话没法出口:念浅安没有死在宫里?!
徐氏欣喜而笑,领着女儿摊开帐本,细细指导几句,将算盘交给女儿。
李菲雪不见喜怒,反而劝道:“父亲是都督佥事,外祖家也是行伍出身,家里常走动的都是武将,和那些爱嚼舌的文臣女眷不靠近。母亲何必为此气着本身?传闻总会畴昔。公主府到底没有实权,面子上过得去就罢了。倒是靖国公府,相互同为武将,可不能是以起了嫌隙。”
公主府大办丧事、魏家大肆庆贺,这两件可谓京中热议的大事。
李菲雪垂眸苦笑,听徐氏又道:“靖国公府那边,你不消担忧。我亲身登门赔过罪,靖国公夫人小巧心肝,一贯又喜好你,不至于和家里冷淡。也幸亏是十丫头去的春宴,不然念六女人闹出事儿来,还不知会如何样,没得白白扳连你。”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能容你犯蠢,容不得人踩着你算计。”安和公主白女儿一眼,嘲笑道:“不叫她吃足苦头记着经验,还当我这公主说的话也能打扣头了。”
念浅安捧着日渐强健的谨慎肝,一起呵呵的回了公主府。
比起母亲的笑容,旁人的冷脸又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