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公主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刘嬷嬷见状也和缓神采道:“还功德情没闹大,也还好是冲着公主府来的。这如果换成旁人家,难说最后被送去青莲庵孤苦度日的,会是谁呢?”
念浅安也一脸傲娇地哼哼,“小野猫这是磨完牙,筹办来找回场子了?你如果是想拿辈分辩事,我劝你趁早闭嘴。就算从皇家辈分论,我应当叫你一声’表姑’又如何?你还得先称孝静长公主一声亲姑母,喊我娘一声表姐呢?
李菲雪紧紧握住念浅安的手,内心虽惦记刘家的婚事想着力弥补,这档口却不好再戳人把柄,只笑谈笑语地和念浅安游园。
老天让她重生,或许不但是为了李家,还是因为念浅安。
本不为人知的婚约,现在奉告了她。
徐氏则大惑不解,直到刘嬷嬷面无神采地说完来龙去脉,另有些回不过神。
她做好上门赔罪的筹办,万没想到环境急转直下,再次被发兵问罪。
安抚完徐氏,神采转阴,“十妹身边的人,再不能留了!”
机遇偶合下能和李菲雪交好,还能抛弃原身刁蛮的锅,的确喜大普奔。
念浅安举动手呼呼,“我不要脸你要脸?你要脸,就别三番两次的闲出屁来,巴巴地奉上门来给我打脸。”
李菲雪忍俊不由,兜着满腹宿世旧事,至心实意地改口道:“能和安mm相识相交,我们确切有缘。”
念浅安扶住李菲雪,弯着眉眼笑。
徐氏闻言生硬的神采一松,又规复了些光彩。
七皇女泛红的眼角几乎瞪裂了,怒拍念浅安的手,“你、你不要脸!”
李菲雪庞大的目光掠过念浅安,看向安和公主道:“早传闻公主府奇花异草,外头可贵一见。还请公主答应,让六女人领我去开开眼界。”
“一起跟个二傻子似的哭过,才是好闺蜜。”念浅安晃了晃李菲雪的手,“我娘都说你是我的小朋友了,我们之间还计算个啥?”
有些事情即便恰逢机会,不晓得还是比晓得好。
念浅安不测埠哟了一声,“走了个小朋友,来了只小野猫。”
能承诺才有鬼!
她比真熊孩子还皮,七皇女那里受得住,哇一声,又哭了。
刘嬷嬷袖手又道:“春宴的事不提也罢。李十女人这一手,倒把刘家也拖下了水。万幸刘大师是个通透人物,一早已派人来知会过,刘大人会亲身清算首尾。”
她不避讳,李菲雪却不能不表态,“十妹胡涂,实在对不住六女人。”
念浅安先怼为敬,语重心长地又道:“七皇女,我劝你仁慈。”
她不粉饰对庶妹的讨厌,一心保护母亲,念浅安好感加一,不无感慨道:“以是说小三小四甚么的,要不得。”
“谁是小野猫!念浅安!你再敢乱叫尝尝!”七皇女岂会乖乖等门房通传,不请自上天踩着话音闯进花圃,一脸志对劲满地哼哼道:“念浅安!前次你满口抵赖蒙骗我,明天我就让你晓得晓得,究竟谁该给谁报歉!”
没想到此生阴差阳错,竟被庶妹直接搅和了。
之前在宫里狗腿们就没敢出头,何况明天是在公主府的主场。
七皇女总算找到念浅安的马脚,喜不自禁地怒指念浅安,“母妃说女人家能够娇气,不能粗鄙!你把屁啊尿啊的挂在嘴边,没教养!你才是真的没教养!”
宿世念浅安的死,她一样脱不开干系,如果老天是让她来赎罪的,她心甘甘心。
这不是摆究竟讲证据,而是施压。
“小朋友,快跟我来。”念浅安成心打趣李菲雪,领人往花圃钻,边走边先容,“这几株珍稀牡丹,还是靖国公府春宴那天,我娘从靖国公夫人手里敲来的呢。”
徐氏本觉得自家好歹占着五分理,现在被庶女作得半分理也站不住,神采由白转黑,即惊且疑地盯着刘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