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财产在她被蒙在鼓里时,只怕早已连累进各色权钱买卖中了。
念浅安没自恋到觉得柳树恩是在妒忌,闻言悄悄偷笑,趁机又委宛地撩了一句,“这不是和你暗里独处,才有啥说啥么。别的外男,可没这个报酬。”
念浅安顺杆往上爬,指着后脑勺干笑道:“你害我磕破过额角,我也害你磕破过后脑勺,扯平了。虽说谁也不欠谁了吧,但诚意两清交谊在啊!我们都相互伤害过了,又是一起干过好事经历过存亡的过命友情,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商定稳定,友情更深嘛!”
柳树恩皱眉发笑,“念六女人志气弘远,也很晓得人尽其用。这是不但要我出银子,还要我出面先兼任掌柜账房,你就这么笃定我端庄差事不做,有工夫帮你打理这些?不如你也失手推我一把,磕破我的额角,就当我还清欠你的’诚意’了。”
孔震不再是纯粹的孔震,而是飞鱼卫批示佥事,奈香阁被划入飞鱼卫的权势范围,另有甚么好惊奇的?
她谈完买卖筹办谈豪情,非常含蓄地撩了一句。
柳树恩不知她所想,只当她指的是魏明安,看向念浅安的眸色一样深不成测,“念六女人是想学魏四女人?那你可晓得,孔震和魏相干系密切,和魏四女人一样友情匪浅。奈香阁背后,连着的但是飞鱼卫。”
奈香阁的半边天,能够说是孔震一肩扛起来的。
甚么话都被她说了,还变戏法似的甚么都备齐了。
这番说辞她早有筹办,本是防着将来有需求时用来忽悠人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还是用在乎想不到的人身上。
柳公子只知我和魏四女人幼时有太长久来往,却不知我们互通的手札都写了甚么。奈香阁的第一张配方,就是我和魏四女人打趣间捣鼓出来的。只是厥后断了来往,我一没长性二无兴趣,倒是魏四女人肯花心机,成绩了奈香阁的字号。
柳树恩闻言微愣,不测之色不减反增,看着念浅安的眼中更多一分猜疑,“本来如此。竟是如许……”
她指的是孔震。
我曾有幸见过奈香阁的独家配方。即便不懂行,我也晓得奈香阁的方剂妙在配伍和分量上,别家就是想学,也学不到十成像。念六女人这些方剂和成品,竟和奈香阁像足了十成十。”
“能者多劳。”念浅安捧着脸支动手,撑在桌面上笑看柳树恩,“柳公子多条赢利的门路,我能有柳公子如许的得力帮手,公然没看错人。可见我们确切真有缘分,今后还请柳公子多多关照了。”
她方向后者,幸亏暗卫偷偷拓印配方的目标不是贸易合作,不然奈香阁还混个屁啊喂!
念浅安瞪圆的双眼刹时弯如新月,不由撑着桌面探出身子,靠近柳树恩,逡巡着他的神采求证道:“真的?”
“真的。”柳树恩坐姿有一瞬生硬,似分不清鼻端乍然充满的,是样品的香膏味儿还是念浅安身上的香气,忙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偏过甚道:“念六女人如果信得过我,就先将你那份本金交给我,等拿到六皇子的本金,我就动手盘铺面雇人。”
“本来念六女人所谓的抢奈香阁的买卖,不但是字面上的意义。”他埋头看过左券,越看越惊诧,“这左券上所列的条条框框,竟是要断了奈香阁的销路,抢先占尽脂粉铺子要用的各色货色,断绝奈香阁的货源?”
后知后觉、并且已被迟来的本相虐过的念浅安表示很气,“飞鱼卫又如何样?官有官道商有商道,凭气力做买卖,是输是赢都得乖乖低头认栽。不平尽管来战。”
柳树恩低声笑,仿佛很对劲念浅安的乖觉,这才松口道:“不如念六女人也给句准话,想找我借多少银子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