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昨儿往北郊寺庙去,竟正正撞上了劫匪掳人。三皇子亲身拿下歹人,偏遭劫的是青莲庵。能送进里头清修的女眷,哪个身后的家世不是有权就是有钱的?三皇子好人做到底,不但留人帮着庵主彻查、安抚庵堂各处,还亲身留在邻近的寺庙里坐镇。
念浅安刮着茶盏如有所思,那边送走楚克现的刘嬷嬷前脚刚进屋,后脚又有下人来报,“公主、六女人,李夫人登门求见,已经往二门来了。”
徐氏叫母女俩一人一句说懵了,好歹手不抖了,愣道:“甚么预感?”
徐氏倒是缓缓松开一向紧皱的眉头,长出口气点头道:“恰是念六女人这话。”
而刘德轩办事敏捷又坚固,已经清算完李十女人闹出的闲话首尾,刘夫人方氏又好声好气地上门赔罪道过歉,安和公主反面刘家计算,天然也不会再把李十女人的事放在心上,闻言反而不再惊奇,松开眉头似笑非笑道:“看来,我们安安的不详预感竟是真的。”
可不就是放李十女人那死鬼姨娘的狗臭屁么?
李家确切别无挑选,即偶然获咎三皇子,也没法把庶女抢回家。
就像她和裴氏,不也机遇偶合下化兵戈为财宝,现在处得跟向来没有过抵触、过节似的么?
看着刘嬷嬷敏捷奉上打砸道具的念浅安:“……”
刘嬷嬷见她神采有点呆,就笑着点头道:“不怪女人不晓得,实在大多数人都只传闻过青莲庵的清脆名号,并不清楚详细在哪儿,除非跟李家似的,家里有出错的女眷被送出来。这青莲庵,就在火食希少的北郊,四周庵堂寺庙倒是很多,独青莲庵用处特别,单建在山上。”
公然徐氏噼啦啪啦怒砸结束,手不抖了脸不黑了,完整规复普通道:“不瞒公主,我回家后只差没把那贱婢的棺材砸了。您是个是非清楚的利落人儿,肯和我来往走动,我在您跟前也不怕丢人失礼。这些砸坏的我也不跟您小家子气,说甚么赔不补偿的客气话。
念浅安冷静竖起大拇指,“二位真是冰雪聪明。”
刘嬷嬷表示附和,将碎瓷片扫到徐氏脚边,“您再来两脚解解气?”
这话确切。
念浅安见徐氏一脸吞了苍蝇似的恶心和愤恨,说完这一句话气到手都抖了,忙挤出假笑道:“恭喜,恭喜。李十女人可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咸鱼大翻身了。”
安和公主一脸无所谓,不气不恼地笑道:“你这庶女倒是个敢想敢干的本事人儿。她想井水不犯河水?能够。但她如果再敢借着翻篇的旧事弄鬼,别说她只是攀上三皇子做了个没名分的小妾,就算她是给皇上做妃子,我也有体例让她讨不着好兜着走。”
安和公主亦是挑眉,“确切不像李夫人常日的行事做派。”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非常有将门虎女范儿地爆了句粗口,“我为了她获咎公主?我争输了恼羞成怒才糟蹋她们娘儿俩?放她娘的狗臭屁!”
安和公主倒被女儿逗笑了,等瞧见李夫人徐氏进屋,才皱眉直奔主题道:“你这号召也不打一声就俄然找来,但是和你家那位不费事的庶女有关?”
刚才刘嬷嬷还说呢,人和人的缘分真是难说。这大家的造化吧也难说,甭管是好造化还是坏造化,谁得的造化谁就本身受着。旁人尽管冷眼看着,犯不着为别人的造化动心气。”
怪只怪我枉为当家主母,竟看走了眼,被十丫头耍得团团转。心机龌蹉的是她,做错事闹出祸事的也是她,现在经她嘴里一倒置传遍皇子所再传出宫中,心黑手黑、面甜心苦的倒成了我了!
刘嬷嬷边扫碎片,边竖起耳朵奇道:“这又是如何说的?竟和公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