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尽管放心吧。现在牵涉进悍贼掳人案的除了四皇子,又多了位三皇子。这俩皇三代还不定如何暗里较量呢?徐世子这般做也算’趁火打劫’了,免得四皇子一气乱查,真牵涉出靖国公府和公主府。
如果不是明面上领受皇命的四皇子、因李十女人而掺杂出来的三皇子,剩下没有动静的八皇子才十岁能够跳过,那会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两人之间的哪一名?
念浅安天然不会点破最关头的一点:恐怕连徐月重都一定清楚,被柳树恩派人押送进城的假农夫和假猎户,实在早就落在楚延卿的手里。
刘嬷嬷先是孝静长公主的宫女,再是安和公主的奶娘,切身经历过安和公主中年得女的苦和喜,比起念妈妈这个端庄奶娘更宠嬖念浅安,忙半是保护半是高傲道:“还真是公主这话。念妈妈在安然信里还跟老奴抱怨呢,说六女人净看些话本戏文不学好话。老奴冷眼瞧着,六女人是话糙理不糙,确切更加长进了。”
她老说大实话,逗得安和公主佯怒着又给了女儿后勺脑一巴掌。
夜里山风凉,奴婢们皮糙肉厚没事儿,六女人着了凉奴婢们也又心疼又自责呢。念妈妈为这事儿没少数落奴婢们,六女人还罚奴婢们摘花拔草干了很多粗活呢。嬷嬷,奴婢们真的晓得错了。”
念浅安一脸尬笑:“……不消这么夸大,固然我是物极必反,但娘也别变脸变得这么极度。”
念浅安杵在安和公主身后,忙偷偷比了个抽筋剥皮的行动。
回到绮芳馆的远山近水关起门来,倒是吓得瑟瑟颤栗,怒抱念浅安大腿后怕得几乎泪奔,“女人,我们虽拿话乱来畴昔了,但连李夫人都传闻了三怀山的事儿,外头迟早会鼓吹开来,与其等大话败露,不如您好好儿找个机遇,和公主坦白吧?”
远山近水受了鼓励,话说得更加机警,“三怀山出过劫匪的事,除了念妈妈和奴婢们,别说庄子上的下人,连三公子、四女人和表公子都不晓得呢!这还是靖国公夫人特地交代的,虽说遭劫的小农女和我们不相干,但到底好说不好听,没得带累六女人的名声。”
本来只是思疑她摸索她,这下踢到铁板,以那位假侍卫真皇子谨慎而多有顾忌的行事风格来看,只怕恨不得“劫匪”一死了之,不想“劫匪”供脱部下咬出他来,也不想是以和靖国公府正面对上吧?
别忘了李夫人是如何说的,李十女人的劫匪多数是她本身安排的。她能想方设法地做局脱身,徐世子也能。所谓的人证’小农女’,我猜不是徐世子安排的,就是柳公子暗里找来的。摆布外人不知和我有关,你们不说我不说,靖国公夫人和徐世子不说,三怀山的事就算完整抹洁净了。”
何况当时靖国公夫人也在呢。要不是徐世子职责在身,不得不出面措置这事儿,靖国公夫人也不会不放心徐世子,又怕庄子里没个长辈惊着六女人,才在三怀寺住了一晚张望。背面又美意接六女人去徐家别业养病。
安和公主听罢至心实意地笑起来,斜睨着女儿面露对劲道:“我还当你在庄子里只顾着疯玩,现在看来还真是又长进了。不但把克现说得一愣一愣,还把靖国公夫人和徐大女人哄得一愣一愣的。刚才和李夫人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有那么点发人深省的意义。”
远山近水顿时不泪奔了,“柳公子这么快就收到女人的信了?定是柳公子请徐世子帮的忙!徐世子现在正帮手四皇子查悍贼掳人案,可不就是近水楼台行事便宜吗?有徐世子盯着,也不怕假农夫假猎户咬出女人来!”
刚才俄然遭到惊吓,一心只顾着担忧会被安和公主抽筋剥皮,现在回过神来,俩二货恐怕抽筋剥皮还是轻的,坦白不报加瞎话连篇,被挫骨扬灰都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