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卿的大手微微用力,轻按了下念浅安的头,“是谁承诺过树恩,不再插手这事儿的?”
念浅安表示明白:事关严峻,之前原身和楚延卿反面,现在俄然要联袂合作,柳树恩于情于理都要和顶头下属禀报清楚。
楚延卿刹时冷脸,“……我退出。”
“宫中侍卫只比寺人宫女少一点,如果那中间人是暗卫,就更难以查证。”楚延卿瞪一眼言行不雅的念浅安,似笑非笑道:“摆布如你所说,现在敌在明我在暗,一时不肯定无妨,对方总有暴露马脚的一天。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今后晓得收敛就罢了,如果再有甚么事……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狠话撂得别有深意,皇三代甚么的,公然都是塑料兄弟情。
楚延卿可不像有求于人,就肯低声下气的人。
从始至终,楚延卿面对她的态度都挺普通,半点没有见着原身就横眉冷对的模样。
念浅安眼睛微亮,“小表舅,柳公子跟您都如何说我的?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好话?”
楚延卿一脸遭雷劈的神采,“我没有手汗。念浅安,你说我脏?”
李菲雪才十三,李十女人撑死了和李菲雪同岁,等李十女人及笄,生母的孝期也过了,三皇子妃也早进门了,三皇子这“承诺”当真即油滑又分身。
她说话行动都透着点匪气,楚延卿不由又勾了勾嘴角,松开眉头饶有兴趣道:“三哥呢?你不思疑四哥,也不思疑三哥?”
而徐氏接了聘礼不能扔,还得眼看着庶女在皇子所为姨娘“守孝”,估计又得恶心一场。
楚延卿此次答得很肯定,“他不在。”
莫非是因为柳树恩?
楚延卿神采更冷,“之前如何不晓得你这么爱开打趣?”
人齐而多时,正便利一一解除辨认。
既然说完了闲事,念浅安就提起另一件闲事,“小表舅,您肯出多少本金,甚么时候能到位?”
“本金、左券、飞鱼卫的私产名单,转头树恩会一起交给你。”楚延卿答得干脆,嘴角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你我虽是背后里的店主,但脂粉铺子终归要开在明面上。配方质料都是你想的你出的,铺子的名字也该由你来想,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念浅安用力顺了顺心口,话至此已然明白楚延卿找她究竟是为了甚么,“以是您不急着找出是哪位皇子,想先肯定到底是哪个色胆包天的庶妃?”
说得仿佛很谦让似的,咋不说到底肯出多少钱!
皇子和名义上的庶母,确切恶心。
敌明我暗甚么的,她不但和柳树恩说过,还在信里写过,莫非她和柳树恩的联络密信,不但要过徐月重的查验,还得过楚延卿的眼?